當幾個穿著軟甲的士兵拿著名錄來到我家時,
我看見佝僂著的爹爹挺直了脊背向來人見了軍禮,
我看見母親紅著眼眶轉過身去悄然落淚。
火盆裏的柴火劈裏啪啦的燃燒著,
我看向落日的輝煌,
趁著黑夜,
替爹爹踏上了再次行軍的道路。
納入軍戶的人家世世代代都要出人上戰場,
可那個人不該是爹爹了。
他已為了國家蹉跎了半生,
瘸了的腿,
向人表明了他不曾言說過的誌向。
我將去我家收人的士兵先行攔下,
捐了幾個銅板兒,
求他們告訴爹爹明日行軍。
實則邊境戰事吃緊,
根本等不得,
今日半夜便帶著隊伍出發了。
我給爹娘留下一封書信,
背著包袱,
匆匆趕上了行軍的隊伍。
初來乍到,
軍中不乏可惡之人。
見我身形瘦小,
麵色白淨,
有不少都動過肮臟的貪念。
我本欲安安分分的待在這工兵營,
望眼欲穿的待哪朝回家日。
但天命萬般不由人,
若我不爭,
那便隻能淪為那齷齪不堪之人汙穢的胯下玩物。
這工兵營,
是萬萬待不得了。
我雖自幼同爹爹習武,
體能優異於常人。
但身上的力氣卻比不得在這軍營之中浸淫許久的將士。
在我日日在工兵營扛沙包搬石頭時,
驍騎營的將士們騎在馬上貼地飛行,
彎弓射雕,百裏穿楊,
瀟灑極了!
看著那肆意奔騰的馬兒,
路漫漫其修遠兮,
不過體能!
朝陽未生我已繞山了跑數圈,
星辰相伴照我冥冥無人前路。
周而複始,日複一日,
大比之日,
我已是驍騎營帳下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