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孩子的物品,我最後看了一眼這個曾經的家,將事先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放在茶幾上。
協議上寫著我放棄所有財產,隻要求帶走孩子的骨灰盒,沒有任何附加條件。
臨走前,我走進廚房,將雙胞胎出生那天買的紅酒和兩個小酒杯放在餐桌上。
那是我一直留給他們成年禮的禮物,如今永遠不會有人喝了。
抱著孩子們的骨灰盒和裝有照片的小箱子,我站在門口等待搬家公司。
心中一片平靜,曾經以為的避風港已成為最深的傷口,沒有什麼值得留戀。
搬家公司的卡車停在門口,我抱著骨灰盒上車,回頭最後看了一眼這棟豪華的別墅。
將手機卡掰成兩半扔在路邊,切斷與過去的最後聯係,我終於可以帶著孩子們離開了。
與此同時,陸氏醫院內,陸老爺子和陸雨桐氣勢洶洶地站在產科診室門口。
他們攔住了正在陪徐婉產檢的陸瑾瑜,陸老爺子的拐杖重重敲擊著大理石地麵。
陸瑾瑜皺眉看向父親和妹妹:"又來鬧什麼?那個女人是不是又去告狀了?"
"不就是兩個不聽話的孩子被曬了一下嗎?用得著這麼興師動眾?"
陸老爺子猛地一巴掌打在陸瑾瑜臉上,聲音之大引來了走廊上所有人的注目。
"逆子!孩子已經被你害死了,你還有臉帶著小三來醫院?!"
"他們的屍檢報告我都看了,全身多處灼傷和掙紮傷痕!醫生說他們在死前經曆了極度的痛苦和恐懼!"
陸瑾瑜踉蹌退後,臉色瞬間慘白:"不可能,我隻是想教訓他們一下。"
"車裏怎麼會有那麼熱...我下午不是讓保安去開車門了嗎?"
徐婉從診室出來,聽到對話後麵色大變,急忙解釋:"瑾瑜,你別聽他們胡說。"
"那兩個孩子明明好好的,是那個瘋女人在撒謊,想要破壞我們的幸福!"
陸雨桐冷笑一聲:"撒謊?需要我把法醫的照片發到朋友圈嗎?"
"哥,那是你的親生骨肉啊,他們才四歲!曉楠姐的離婚協議你看了嗎?她什麼都不要,隻帶走了孩子的骨灰!"
陸瑾瑜站在醫院明亮的走廊上,第一次感到了徹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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