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雨桐緊緊握住我的手,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我會幫你把孩子的骨灰帶走,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沒有人能再傷害你了。"
她轉身離開後,我終於失去所有偽裝,將臉埋進枕頭,撕心裂肺地哭喊。
枕頭浸透了淚水,喉嚨哭到發不出聲音,我依然無法釋放胸腔裏那座崩塌的山。
十年前的初遇閃回眼前,那時我在校園咖啡廳做兼職,一位富家女故意將咖啡潑在我身上。
是陸瑾瑜站了出來,他脫下外套披在我肩上,低聲說:"別哭,我送你回去換衣服。"
他的眼神那麼溫柔,笑起來有小小的酒窩,追求我時不顧家族反對,說願意為我放棄一切。
婚禮上他緊握我的手說永遠愛我,可婚後不到一年,他的目光再也不會在我身上停留。
雙胞胎出生那天,他遲到了三個小時,眼神閃爍著說公司有急事,手機卻不停閃動著徐婉的信息提醒。
我曾淚流滿麵地質問:"你到底還愛不愛我?為什麼結婚後你變得這麼冷漠?"
他隻是冷冷注視我:"你已經是陸太太,有了陸家少奶奶的位置和身份,還想要什麼?"
"別再做什麼感情要挾,我討厭這種把戲。"
那一刻我才明白,在他眼中,我們的愛情或許從未平等過。
此後我不再質問,隻默默照顧兩個孩子,陸瑾瑜越來越少回家。
如今他們永遠無法再等到父親的愛了。
門突然被推開,陸老爺子拄著拐杖走進來,他的臉上布滿悲傷的皺紋。
"孩子,我聽小桐說了,你想離開是嗎?"
我沒有回答,眼淚無聲地滑落。
陸老爺子聲音哽咽:"孩子是小瑾一手害死的,這個逆子,我們陸家的臉都被他丟盡了。"
"明天孩子火化後你想走就走吧,別委屈自己了,是我沒教好他,對不起你。"
我掙紮著從床上起身,深深向老爺子鞠了一躬,淚水滴落在地板上。
回到房間,陸瑾瑜坐在床邊,眼神淩厲如刀。
"裝模作樣跑去找爺爺告狀?你以為這樣我就會重新對你有感覺?別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