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樺竟又看上了別人!
謝回安還沒回神,身後陡然傳來謝清樺的怒吼聲:“謝回安你這個豬公!誰準你進我臥房的!!”
謝清樺衝上來,一把將他推搡開:“滾!”
砰——
謝回安手裏提著的藥材和果脯糖砸在地上,一片狼藉。
謝回安心口仿佛有火在燒,第一次他沒忍住吼了謝清樺:“不是說好的你娶蕭舒韻嗎?現在你又在幹什麼!”
“你到底知不知道冒名頂替去參加科考,是抄家滅族大罪!”
謝清樺收起信件,不耐掏了掏耳朵:“嚷嚷什麼,吵死了!”
“與我互通書信的,可是清平郡王!”
“蕭舒韻再有錢又怎樣,商不如官,我當然要做郡馬。”
“你不是一直喜歡蕭舒韻,現在我把她還給你了。”
說完不等謝回安反應,謝清樺直接將蕭舒韻的婚書塞進謝回安懷裏,將他趕了出去。
謝回安站在門外,捏著婚書的指節寸寸發白。
自出生來,阿娘的愛,讀書的機會,蕭舒韻的喜歡,他所想要擁有的一切,謝清樺都唾手可得。
他怔怔看著謝清樺房間閉死的木門,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想去找蕭舒韻,親口問問她到底喜歡謝清樺什麼?
但這個念頭轉瞬即逝,因為無論謝清樺如何,他都要參加鄉試,考得遠遠的,再不回來。
手中的婚書越捏越緊,隨後一股無名風來時。
謝回安的手驟然鬆開,那張薄薄的婚書被風高高揚起,不知去向。
之後,謝回安專心養傷,起早貪黑愈發用功,即便在肉攤上,也爭分奪秒的翻書攬閱。
誰知某天竟被來找謝清樺的蕭舒韻看個正著。
第一次,她對謝回安說話時,聲音裏染滿笑意:“你竟然也開始看書,想必是最近清樺異常刻苦,你受了她的影響。”
謝回安抬眸,就看見蕭舒韻眼眸較於從前單純的溫和,多了抹欣賞。
她將手中的補品全部遞給謝回安:“這是給你姐姐的,她最近讀書太過用功,給她補身體。”
謝回安蹙著眉他,沒接:“我沒時間,你不如親自給她。”
習慣了他的百依百順,蕭舒韻愣了下,許久才低下眉眼:“我不想在學堂打擾她學習......”
謝回安沒順著她的話說,反而問。
“蕭舒韻,你是以什麼身份在關心他?”
蕭舒韻一頓,目光有些閃躲:“當然是同窗。”
“與人方便,自己方便,你對他的關心早已超越同窗之誼,而你卻並未考慮過我的方便。”
謝回安直白且犀利,毫不避諱。
蕭舒韻僵住,恍惚之間居然好似看見了,謝清樺往日同她沉著辯論,目光堅定的樣子。
正想得入神。
哐——
謝回安舉刀,一刀砍斷豬大骨,肉渣迸濺,但他眼睛都不眨一下:“東西你拿回去吧,想要給她,你自己親自去。”
蕭舒韻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畢竟謝回安這幅血腥的模樣,實在不能與謝清樺相比。
她掩下心底的驚訝,很快離開。
謝回安忙著看書,根本沒注意她的去留。
半個月後,鄉試如期而至。
謝回安起了個大早,背上書,帶上文房四寶考試憑證就要出門。
誰知“嘭”的一聲悶響,大門陡然被人從外閉緊!
謝回安心口一緊,就聽娘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臭小子還想去鄉試?我早就買通了衙役,準備了死屍放在鄉試的必經之路!”
“從今日起,世上再也沒有謝清樺,你哥哥要嫁清平郡王,你要嫁蕭舒韻!”
謝回安沒想到他娘如此大膽,連讓謝清樺假死這種事都做得出!
可如今,他根本不想和蕭舒韻成婚,隻想參加鄉試!
謝回安連忙敲門:“娘,你快把門打開,我若是中舉,你也有花不完的錢了啊......”
但門外,再無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