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弟千日,用弟一時。
我以請紀一辰吃飯為誘惑,他立馬屁顛屁顛地從京市跑過來了。
這小子目前讀大一,是學校籃球隊的,聽說有不少小女生在校園牆討論他。
往那一站人模狗樣的,倒也沒有侮辱我的擇偶審美。
我們和江惑約在了湖邊的西餐廳。
我一瞬間差點沒認出來江惑:
純白襯衫的紐扣在鎖骨處敞開著,貼合的麵料似有似無地透著衣衫下流暢的肌肉線條。
他什麼時候放棄衣櫃裏的黑t恤的?
見到紀一辰後,他雙眉輕輕一挑,淺笑道:
“效率可以啊,時韻。”
“上周還徹夜和三個小帥哥打麻將,今天就找到男朋友了?”
咳。
這是能說的麼?
我有些責備地瞪了江惑一眼,腹誹他有點太沒情商了。
江惑隻是眨著無辜的眼睛看著我。
......算了,小狗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服務員把我們領到了窗邊的圓桌。
我選了最靠邊的位置,紀一辰下意識地想挨著我坐。
他的屁股還沒就位,椅子突然被江惑拉開了。
“今天我請吃飯,我就坐中間了。”
他笑的春光明媚。
紀一辰隻好一臉困惑地坐在了邊上。
漫長的前菜過後,我的牛排終於端上來了。
紀一辰伸長了脖子,把我盤子裏的蘆筍一節一節地夾了過去——
這小子屬兔子的,我是肉食動物。
所以每次家庭聚會的時候,我都把碗裏的菜無償分享給他。
這次也不例外。
隨著蘆筍在空中的拋物線動作,我能察覺到江惑炙熱的目光也隨之移動了好幾趟。
最終定格在我身上。
“時韻,你不喜歡吃蘆筍嗎?”
“你怎麼沒告訴過我呢。”
紀一辰自然而然地接過話茬:
“她不喜歡和外人分享這些。”
“以前她家養了隻薩摩耶,隻比她小了兩歲,她就天天和耶大王聊天。”
“不過小弟去年去汪星了,她還難過了很久,不跟任何人說話。”
“不過等畢業了,我們一起回老家發展,她就不會受這麼多委屈了。”
我有點感動地望向紀一辰。
以前被室友排擠、被同學欺負、又遭逢耶大王去世,心情崩潰的時候我嘗試找紀一辰傾訴過。
這小子居然一直記在心裏。
不過後來江惑出現了,我們一起把那些煩心事一點一點地解決幹淨。
其實我很喜歡江惑的陪伴,無論是他是快樂小狗還是黑蓮花。
隻是我習慣了獨來獨往的生活,除了親人之外,我不相信會有人真的關心我。
“我們明明是室友,但我好像一點也不了解你。”
江惑的語氣平淡到出奇,我卻能感覺出他冒著一團火。
還沒聽到回答,他突然自顧自念著:
“也是,這種事情通常是跟愛人分享的。”
我張了張嘴,想反駁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江惑低下頭:
“感謝二位撒狗糧,我吃飽了。”
“我還以為我緊趕慢趕地從京北趕回來可以攔住你......是我想多了。”
江惑站起身想走,我趕緊拉住他的手臂:
“江惑你今天為什麼這麼奇怪?”
“不是你一直想見我的男朋友麼?”
話一說出口,我就覺得不對勁......
“緊趕慢趕從京北趕回來”的,是另一個江惑......
完啦,他居然詐我!
不得不說他的演技提升不少,前麵笑的那麼開朗,連我都被搞混了。
怪不得他今天怎麼說話陰陽怪氣的......
“你還有什麼事麼?”
我苦笑一聲:“......我現在說這是我表弟,你還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