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人怎麼突然摔地上了。
江惑蹙著眉,半靠在角落裏,一隻手緊緊捂著心臟。
我趕緊扶他到沙發上坐下。
“最近不知道為什麼,心臟總是疼......時韻你幹嘛!”
趁他還沒反應過來。
我飛速伸出手去,摸了摸江惑的頭。
他拚命扭著脖子不讓我摸,我的手卻宛如如來佛祖的手掌心。
任憑江惑怎麼蠕動,我自巋然不動。
“時韻你瘋了,不許碰我!”
已經晚了,他的頭發被我捋的亂七八糟。
跟樹上的鳥窩有一拚了。
他掙紮地坐起來,把我的手扒了下來。
我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兩隻手捧住了他的臉頰。
江惑的嘴瞬間被我擺成了“O”型。
“時——韻——”
我根本不管他想殺了我的眼神。
“現在好點沒?”
江惑自己都沒注意,跟我鬧的時候,他的心臟反應已經緩和多了。
“以後心臟疼了就來找我,我給你順毛。”
“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江惑一臉震驚。
“這是‘那個人’的毛病,可能傳染給你了吧。”
我了解的其實也不多。
可能是陽光江惑患有【皮膚饑渴症”之類的毛病,隻要渾身疼,讓我摸摸就好了。
這也是我一直和江惑合租的原因。
但這是黑蓮花江惑第一次發病,他簡直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哎你不要嫌丟臉,有事記得找我啊。”
我還想逗逗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次抬起了手。
他躲的很快,我的指尖隻劃過了他的臉頰。
還挺燙。
“江惑你發燒了?”
我還想試試他的額頭,他趕緊轉身大步離開了。
“發燒了倒好,我明天就燒死自己!”
“時韻!起床啦!”
“今天風大,待會我送你去學校吧。”
我恍惚著,看他一雙純真的狗狗眼衝我眨巴眨。
這才斷定,江惑又切換成快樂小狗人格了。
這個人格的江惑實在體貼,在我起床的時間,他已經準備好了三明治。
還細心地把不加雞蛋的那一份擺在我的眼前。
“我......對你說過我不吃雞蛋?”
我有些奇怪。
其實我認識江惑的時間並不久,但他好像了解我的很多細節。
包括忌口,生活習慣。
好像我們已經熟悉了很久。
“你肯定提過的,自己忘記了吧。”
江惑看著一點也不在意,把小涼菜推到我麵前。
“對了,我看朋友圈,你昨天叫他們來打麻將了?”
“今天還玩不玩?也帶我一個吧。”
我下意識地想答應,可一想到晚上的江惑很可能切換人格。
隻能忍痛拒絕了。
江惑好奇地歪過腦袋:
“為什麼?是不是你不喜歡他們?”
“那沒關係,我還有一些從小認識的朋友,要不給你認識一下?隻要你喜歡......”
我趕緊打斷他:“不用了!”
我還要和江惑同在屋簷下生活一段日子。
我可害怕他哪天夜裏來報複我。
情急之下,我隨便編了個緣由:
“其實我不找他們,是因為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說完我立刻後悔了。
此後幾天,江惑都異常亢奮,非要問出我的新男朋友是何許人也。
“時韻,你不對勁。”
有一天晚上我剛到家,江惑神經兮兮地指了指我背著的帆布包。
“你為什麼談了戀愛還每天泡在圖書館裏?這不正常。”
我由衷佩服江惑的偵查能力。
他居然能從我的包裏聞出圖書館的味道!
“那是因為他最近不在A市。”
“等他周末回來,我帶你去見見他。”
江惑這邊算是穩住了,我趕緊給在京市上學的表弟打電話:
“弟,速來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