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的話,一時之間,我站在原地百口莫辯。
閆子青從門口跑過來一把將我推開,眼底的狠厲讓我忍不住渾身顫抖。
「不是…」
「柚寶都說是你推的,難道還有假?」
「顏禾晚我還真是小瞧你了,敢動柚寶,你就要承擔相應的代價,你也別怪我太狠心了。」
閆子青將鹿昔柚攔腰抱起,飛也似地衝出門,「柚寶,你再忍忍,我送你去醫院。」
「子青我沒事,你不要擔心,你也別怪晚晚,她就是怨我將你搶走了…你不要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
「心裏有怨就能傷人了?你放心,我隻是讓她好好冷靜冷靜,不會讓她死的。」
他們離開後不到五分鐘,一群黑衣人將我用漁網兜住扔進了池塘裏。
他們嬉笑著,「這好像浸豬籠啊。」
被丟下池塘的那一瞬間,周圍黏膩泛著腥臭的池水以及左右纏繞在我身邊的不明物體讓我大腦一片空白,不敢動彈。
我絕望地閉上眼睛,腦海裏閃過鹿昔柚離開時躺在閆子青懷裏向我露出的得意的笑容。
為什麼?她隨口扯得一句謊言閆子青卻深信不疑?
天亮後,黑衣人將我從池塘裏拖出,「閆少說了,讓你趕緊滾,再也不要出現在他的麵前。」
「他說你就像這池塘的水,看著就惡心。」
我拖著浮腫的身軀跌跌撞撞地向門口走去。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我顫抖著接起電話,「顏小姐,我說的您考慮得怎麼樣了?要不要來試一試女二號?」
「我…一直都在做擦邊,你們真的不介意嗎?」
「顏小姐,您可能不懂,在我們星探眼裏你就是一塊璞玉,擦邊怎麼了,擦邊也無法抵擋你的魅力。」
可是當年閆子青不是這麼說的。
他捧著我的臉左看右看,「晚晚你適合擦邊,不適合演藝圈。」
這句話差點就框住了我一輩子。
這次我想為自己活一次。
「好,我答應你。」
下午,我簡單收拾了一下來到了試鏡的地方。
一進門,就看到閆子青攬著鹿昔柚正在和導演說著什麼。
鹿昔柚身著酒紅色的魚尾裙,站在人群中閃閃發光,我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T,心中泛起一陣苦澀。
「晚晚,你怎麼在這?你也是來試鏡的嗎?」鹿昔柚上前親昵地攬住我的胳膊。
還未等我開口,閆子青黑著臉說道,「就她?也想當演員?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當個擦邊女已經是她最大的極限了。」
我冷著臉,扯開鹿昔柚的手,「我就算當個要飯的,也跟你們一點關係也沒有。」
鹿昔柚鼻頭一皺,眼眶紅紅的,「晚晚,你怎麼能說這麼無情的話?」
「柚寶別跟她廢話,她這種人不值得同情。」
「等她被現實狠狠拍在地上的時候她就知道痛了。」
我死死地咬住下唇,看著兩人相擁而去,直到江讓川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回過神來。
「顏小姐,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沒有,已經答應你了,就一定會來的。」
「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哪裏不舒服嗎?」
昨晚被閆子青扔到池塘裏泡了一晚上,早上就有些頭昏腦脹。
我強忍著難受,搖了搖頭,「沒事,可能是昨天晚上受涼了。」
江讓川臉上的擔憂藏都藏不住,舉起的手來更是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垂在了我的手邊,「那你要是很難受,一定要告訴我,不要強撐。」
「嗯。」
回眸間看到閆子青正死死地盯著我,眼底的情緒仿佛要將我吞沒。
我偏過頭選擇無視。
試鏡試得很成功,導演決定讓我出演女二。
閆子青心疼得替鹿昔柚擦拭著眼淚,「柚寶,別哭,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他站在人群中大聲質問著導演,「陸導,這場戲演的是女二生病,顏禾晚本來就生病了,自然能演出病人的虛弱,您這樣是不是有失偏頗了?」
「還是說,您收了她什麼好處?」
「她是給你錢了?還是上你床了?」
閆子青的話,讓我從頭冷到腳,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他既然看出了我生病,為什麼還要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詆毀我?
導演被氣得臉漲得通紅,「閆少請慎言!我行的端坐得正。」
我身形一晃,江讓川迅速在一旁扶住我,安慰道,「顏小姐,別聽他的!」
「我剛剛隔著遠沒有看清,原來你是榜上江氏唯一的繼承人江少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