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清河縣遠近聞名的才女,隻因拒絕了縣令之女讓我當著眾人跳脫衣舞的要求。
當晚,我被采花賊奪了清白。
我捂著被撕爛的衣裳去找未婚夫求救時,卻見他抱著春風樓花魁,和兄弟談笑風生。
“秦時嵐可是你未婚妻,你讓人奪了她的清白,你還娶嗎?”
沈翊風不由冷哼,“敢讓年年丟了麵子,秦時嵐要是跪著求我,我還能收她做個小妾。”
......
“你買通采花賊,奪了秦時嵐的清白,你就不怕她報官?”
“報官?”沈翊風嗤笑一聲,“在這清河縣,年年就是最大的官,得罪了年年,她還能找誰報官?”
其他人聞言附和著大笑,“對對對,年年可是趙縣令掌上明珠,得罪了她,秦時嵐日後在清河縣的日子怕是難過了。”
平日在我麵前溫文爾雅的沈翊風,此時盡顯涼薄,“那也是她秦時嵐自找苦吃。”
“清河縣舞女眾多,可不缺秦時嵐一個。年年點名道姓讓她跳舞,實屬抬舉。”
“她不知好歹,竟敢當著眾人的麵拒絕年年,讓年年丟了麵子。”
“年年自小備受寵愛,何時受過這等委屈。”
“更何況......,”沈翊風把玩著酒杯,笑容意味深長,“這女子最是在意名節,若真是丟了清白,哪還敢去報官鬧得盡人皆知。”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沈兄言之有理,說不定秦時嵐早已投河自盡,一走了之。”
沈翊風將杯中烈酒一飲而盡,無情開口,“投河自盡豈不是便宜了她。”
“她向來性子孤傲,我已把她沒了清白的事傳得盡人皆知。
“我有的是法子折磨她,我要讓她顏麵盡失。”
幾人對視一眼,“還是沈兄會討人歡心,如此一來,趙年年定是將你牢記於心。”
“沈兄,奪秦時嵐清白這等好事怎麼不找我?”
“我眼饞秦時嵐身子已久,早想試試把她壓在身下是何種滋味。”
說話之人是趙年年的表哥周全,這些年仗著趙縣令的庇護,為非作歹,強搶民女的事沒少做。
他搓著雙手,一臉猥瑣,“沈兄,你若是不娶她,能不能讓我爽快爽快?”
沈翊風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他看不上周全的做派,可為了拉近和趙年年的關係,隻能帶著周全一道吃喝玩樂。
“就是,有這等好事,沈兄也不讓兄弟幾個嘗嘗鮮。”
“我也想玩玩。”
“沈兄,你可願割愛?”
幾人爭先恐後,圍著沈翊風舉薦自己。
沈翊風眼底劃過一絲煩躁,“你們想玩隨便玩。”
“沈兄你真夠意思,這兄弟沒白叫。”
屋內笑聲不斷,人前溫文爾雅的幾人,此時滿嘴汙言穢語。
十指連心,我緊緊摳住門框,木屑紮進指尖,卻不如我心中被撕裂的痛。
第一次和沈翊風見麵時,他對我一見鐘情。
自那以後,無論刮風下雨,他每日都會出現在我麵前。
我初來乍到,他將我各方麵照顧妥帖,事事以我為先。
我終是被他打動,和他定下婚事。
今日,趙年年在縣衙辦了一場賞花宴。
我平日鮮少外出,常年關在院中。
沈翊風心疼我,說什麼都要帶我出門透氣。
我曾聽旁人提起過沈翊風對趙年年的好,“趙小姐人美心善,沈兄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
趙年年性情直率,天真不諳世事的模樣著實讓人心生憐愛。
可就是這麼善良的趙年年,卻對我十分厭惡。
“秦姐姐,你是清河縣遠近聞名的才女,不如今日借此機會給我們跳一曲羽裳舞,讓我等一睹姐姐風采。”
我能感覺到趙年年對我的敵意不是來自沈翊風,可除了他,我想不明白趙年年對我的敵意從何而來。
“趙小姐若是想看羽裳舞,春風樓倒是日日在跳。”
趙年年恍然察覺羽裳舞是青樓女子所跳。
她不好意思地看著我,臉頰因為窘迫而泛著紅暈,反倒讓眾人稱讚她心思純淨。
趙年年針對我多次,有意讓我難堪,我心中難免不舒服,“趙小姐身為縣令之女,消息最是靈通,難不成是想故意羞辱我?”
趙年年眼眶泛紅,“不是的,我沒有,秦姐姐你誤會了。”
她連連擺手,像是一隻受了委屈的兔子。
趙年年對我的敵意掩飾得很好,總能用她的天真輕而易舉掩蓋。
沈翊風握著我的手安慰,“年年定是不知羽裳舞出自青樓,你別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