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行的情人是大明星。
他們在耳鬢廝磨時。
被小報記者拍到。
他遞給我一份聲明:
要我這個明媒正娶的妻子。
承認是,插足他和影星蘇曼卿的第三者。
曼卿作為明星名譽很重要。
我攥緊了拳頭,安靜地點了頭。
離開的時候聽見他的朋友在打趣:
“不愧是前朝格格,三從四德做得真好,該不會讓格格當眾跪下認錯,格格也會做吧。”
白景行愉悅地點了一隻雪茄:
“打個賭?”
他們賭我在蘇曼卿的電影發布會上會跪下來給她執妾禮。
我坐在一邊握著電話筒,沒吭聲。
電話裏說:
“就讓我成為你的小三,不行嗎?”
“行”
........
我馬上把電話掛掉。
餐廳裏的談話還在繼續。
“前朝的格格就是聽話啊,能忍,要是嫂子真的能忍到正妻給小三執妾禮,我包大家一個月的舞票錢。”
“半年!”
“成交!”
在一片玩笑聲中。
我走到花園裏。
眼淚才能落下。
白景行看上了一個新晉女明星蘇曼卿。
給她找人脈投資電影。
給她包場營銷。
買洋樓金屋藏嬌。
可蘇曼卿作為新時代女性,不願做他沒名沒分的小三。
白景行在她身上投資太多,還沒回本,怎麼肯放棄她。
甚至把我的嫁妝送給了她。
第一次,她要拍前朝的格格。
嫌棄戲服不夠華麗。
白景行從我的嫁妝裏,搬出一箱正宗蘇織蜀錦。
送她做戲服。
第二次,她上電影宣傳沒有古董首飾。
白景行又從我的嫁妝裏,搬出一箱皇宮禦賜的寶石瑪瑙。
送她做裙擺上的裝飾。
第三次,白景行和她的親密照被拍到。
他要我對外聲明。
我才是破壞他們感情的小三。
即使我們已經登記結婚三年。
電話聲又響起來。
我去接電話。
“真的?”
“你說的是真的?”
“你真的願意接納我了?”
“明珠?”
我聽到聲音,安心地一笑:
“真的。”
第二天,在吃早飯時候。
白景行把一篇聲明推給了我:
“用你的筆跡抄一份,我拿去給報社,等下個月,你去電影發布會時發聲明的時候,一起登報。”
我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
他的心情一直很好,還在問我這是結婚的第三年要不要回他老家去見見列祖列宗。
“你之前不是老守著舊規矩,不回去拜見列祖列宗就不算正式的白家媳婦嗎?”
“今年回去,然後你回來給我懷個小娃娃。”
是的,在結婚三年的時候裏。
他從來沒有公開過我的身份。
也不允許我懷孕。
我盯著麵前的白粥,依舊不說話。
他看了我一眼:
“嘖,怎麼還哭了呢?”
他用手指拭過我眼角,安慰到:
“都說是隻是出個聲明,我們又沒離婚,這麼不大度,是個小妒婦。”
“等蘇曼卿身上對賭的合約回本了,我就反告她侵犯你的名譽權。”
他拿出手帕來擦手。
上麵繡著蘇曼卿的名字。
明晃晃地紮人眼。
白景行也不解釋。
我也當沒看見。
吃完早飯後。
白景行盯著我,用毛筆一筆一畫抄寫他的聲明。
寫完,白景行作為律師從公文包裏拿出紅泥要我蓋章。
他不動就坐在對麵的太師椅上。
我拿著聲明正要走到他麵前。
吊頂的水晶燈突然掉了下來砸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