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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晏至有傷,又失血過多,昏迷了兩三天。

期間,我一直在暗查他的身份。

平日裏他待在將府,從未出過門。

這次帶他出去,竟遇刺殺。

我想,晏至也定有他的身份。

「小姐。」

影衛飛身到我麵前。

我問他:「打聽到了?」

影衛跪地搖頭:「沒有......是屬下無用,請小姐責罰。」

「既是這樣。」

我看他良久,看得他頭漸漸低下,拳頭也緊握放在身側。

我笑著開口:「退下吧。」

「啊?」影衛一愣。

「查不到也罷,若是查到了,那才是無趣。」

我揮手,命影衛離去。

影衛剛走,婢女就提裙擺小跑而來,差點被門檻絆倒。

我題著字,書寫夫者昨日授課留下的作業。

婢女欠身行禮,話還期期艾艾地說不全。

我瞧她一眼,道:

「急什麼?我不是派你去晏至旁邊守著?怎麼回來了。」

婢女像是喘過來氣,說道:「小姐,晏公子醒了,但一直嘟囔著什麼,奴婢聽不太清。」

「醒了?」我停筆道:「你來寫著,我去看看。」

「小姐......」婢女膽怯地看我一眼。

「放心,夫者一心授課,不會留心字跡這些。」

晏至躺在西廂偏房,爐火照著他的眉眼,映得公子如畫。

見他清醒,我走近坐在床頭,撫摸著他的臉龐。

我還未開口,晏至吻向我手心,輕喊了聲:「主子。」

「嗯。」我應了一聲,問道:「聽婢子說,你剛才在嘟囔什麼?」

「嘟囔主子說過的話。」

晏至笑得時候,唇角的肌肉頂著我拇指,像玉一樣冰涼。

「我說的什麼?是放你自由?還是......我的、狗。」

我掐著晏至下巴,掰開他的嘴,將晾在一旁的苦藥灌入他口中。

直到晏至嗆到咳嗽,我才停手。

看著碗裏藥渣都沒濾過出去,堆在碗底,像泥濘一般惡心。

我嫌棄道:「藥性已過,還敢敷衍行事,該死。」

照我往日脾氣,定會喚那婢女前來鞭賜一頓,絞入地籠。

但畢竟,晏至隻是一個伶人,之前受人欺辱,現在也無人尊重。

這樣的人,哪怕有了隨從,誰又會真心侍奉。

我更沒必要,為了他而賜死一個忠心的婢子。

我抽出手,將碗放於床頭:「等你傷好了,就隨我去官學侍奉。」

「是......」

晏至點頭,撐著胳膊想坐起身,我把他按了回去。

晏至似是有口難言,我還未開口詢問,他便說了出來:

「可是主子,官學不是說了不允我進。」

「你主子我官居三品,又是出了名的囂張跋扈,他一個教書先生罷了,再怎麼著也不會與我作對。」

我拍了拍他肩膀,看他顫抖又興奮,道:

「多躺躺也是好,歲除將至,將府定然喧鬧。」

見晏至無恙,我準備離去。

走到門口時,我回身說道:「怕你之前沒聽見,再說一次。」

「隻要你想,我都可以滿足你,包括......自由。」

長簾遮擋,晏至似是有眼淚流下,我也看不大清。

「主子不是說......要給我買一身新衣裳......」

晏至嗆嗆開口:

「我......我想要兩身......」

晏至幹咳起來,震得傷口開裂。

血腥味飄散得迅速,哪怕看不到,也總比一個瞎子的感官強些。

「實在不行的話......哪怕是一塊石碎......主子給的......也想要。」

「得了吧。」我笑著打斷他的言語:「紗布裹成這樣,既不能量身又不能裁衣,再說吧。」

「可是主子,我、我可以——」

「晏至!」我大吼一聲,手握在鞭鞘,終是忍了脾氣:「別太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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