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說過藥水有兩個小時的有效期 ,而這個時候藥效根本沒過。
他歎了一口氣,扯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傻子,還能是因為什麼?」
短暫的愣住後,我也反應了過來。
還能是因為什麼。
動了動嘴唇想說些什麼,江逾白已經啟動了車子。
這個時候的他似乎並不想要我的答案。
我讓他將我送回了和沈硯清同居的房子裏,江逾白離開後我盯著他離開的背影看了許久。
直到背後傳來一陣溫熱。
說著今晚不回來的沈硯清帶著一身香水味回來了。
沈硯清有鼻炎,他許是聞不到自己這滿身香氣。
程心瑤不會不知道,她在明晃晃地向我挑釁。
「今天怎麼發消息沒回,下午看家裏監控你沒在,是去公司了嗎?」
我推開沈硯清後,他試探著問我。
我沒回答他這個問題,淡淡地提醒他。
「沈硯清,你身上有香水味,女香。」
沈硯清臉色一變,留下一句「今日見了女客戶」匆匆跑進了浴室。
我拿起了他放在床頭櫃的手機,此時消息正響個不停。
得益於我的視力不錯,我輸入程心瑤的生日後解了鎖。
消息來自程心瑤。
「硯清,你和季晚檸說了要推遲婚禮嗎?」
「我知道這個要求有點過分,可我真的舍不得你,一想到你要成為別的女人的丈夫,我難受的要死。」
......
原來這就是沈硯清今晚回來的目的。
他出來浴室時,我還拿著他的手機發呆。
沈硯清疾步走過來奪過,表情凶狠地像是把我吃掉。
「你動我手機了?」
我搖頭。
愛和不愛的區別那麼明顯,以前沈硯清都是主動要我查他手機的。
得到答案沈硯清鬆了一口氣。
「不好意思晚檸,我剛才說話太大聲了,手機裏有些客戶資料我怕弄丟了。」
沉默了一瞬,他問我:
「晚檸,我們的婚禮可以推遲幾天嗎?」
我背過身仰頭將淚水逼回眼睛裏,問他:「你是在和我商量還是給我通知?」
沈硯清大言不慚,「我已經跟明天參加我們婚禮的人都說了。」
既然都已經決定了,那又何必假惺惺地問我?
「沈硯清,我有話要和你說。」
我站在正拿著手機回消息頭也不抬的沈硯清的麵前,示意他抬頭看我。
一句「我們不結婚了吧。」到了嘴邊被沈硯清打斷。
「有什麼事以後再說。」
我從沒有看到沈硯清如此慌張的表情。
他穿著睡衣就往外跑,走到門口,又折返了回來,拉著我一起向外走。
「心瑤胃病犯了要去醫院,她是女生,我這麼晚去她家被人知道了她名聲不好,你和我去。」
他不容我拒絕就將我帶到了車上。
不出五分鐘,沈硯清就將程心瑤抱上了車。
我剛知道程心瑤住的是和我們一個小區。
以程心瑤的薪資和家境她是消費不起的,至於資金從哪裏來不言而喻。
沈硯清握著方向盤的手有些發抖。
為了我自己的安全,我正想提醒他再著急也要注意安全時,刺耳的刹車聲響起。
意識不清前,我看到沈硯清將程心瑤牢牢地護在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