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友沈硯清步入婚姻殿堂的前一天,竹馬江逾白給了我一瓶真愛藥水。
「喝下後會隱身,對方能看到你便對你是真愛。」
戀愛十年長跑。
我從未懷疑過沈硯清對我的感情。
我正想拒絕,可竹馬一再堅持,
「隻要你喝,我給你五百萬份子錢!」
我滿心歡喜的喝光,跑到沈硯清麵前,卻看到他的秘書程心瑤眼眶通紅,抱著他,
「為什麼要和她結婚!」
「你明明都不愛她了!」
沈硯清沒有反駁,沉默良久,說:
「十年了,我不能不給她一個交代。」
我沒吵沒鬧。
後來,在程心瑤哭著鬧著求我放手時,我笑著說:
「既然你這麼喜歡回收垃圾,那就把新娘換成你。」
......
聽到沈硯清說和我結婚隻是給我一個交待時,我正推開了他辦公室的門。
休息室的門沒關,沈硯清正彎腰擦去程心瑤的淚水。
沈硯清的眼圈也紅了。
眼裏裏夾雜的心疼之意明顯。
我記不清已經有多久沒看見沈硯清用這個眼神看我了。
我死死盯著沈硯清,他卻始終沒有看見我。
「沈硯清,沈硯清,沈硯清......」
我一遍又一遍叫他的名字。
「你看不到我嗎?我在這兒啊。」
直到嗓音發啞,再也說不出任何話時,依舊沒聽到半點回應。
江逾白給我這瓶真愛藥水時告訴過我,
不愛我的人感應不到我的存在。
當初拿到真愛藥水時不屑一顧的表情成了笑話。
本不想理會這無聊的遊戲,卻因江逾白提出的五百萬動了心。
沈硯清公司有危機,已經很久沒回過家。
五百萬是他的資金缺口。
可現在程心瑤正卻趴在沈硯清的肩頭上撒嬌。
「反正你跟季晚檸說了公司有問題,她不會懷疑你的。」
原來就連公司危機都是借口。
我想起朋友委婉地告訴我,她看到沈硯清和程心瑤出雙入隊很多次了。
我當時還不以為然,替沈硯清說話。
「程心瑤是他的秘書,不每天和硯清在一起還能和誰在一起。」
如今想來心尖泛起絲絲縷縷的痛意。
......
沈硯清聞言有一瞬間的為難。
「可是我都答應她了。」
程心瑤撅起嘴巴不說話,沈硯清沒堅持多久就敗下陣來。
「好,好,好,陪你,別不高興了。」
程心瑤立馬恢複了笑臉。
她拿起沈硯清的手機,不費吹灰之力解了鎖。
「我幫你跟季晚檸說。」
不出片刻,我收到了「公司加班,不回去了」的消息。
我往上一翻。
這半個月的聊天記錄裏,沈硯清發給我的信息寥寥無幾。
最多的是公司加班不回來的消息。
想來就連這句話都是程心瑤替他發的。
沈硯清寵溺地盯著程心瑤,忽而蹙起了眉頭,
「但說好了,隻是陪你,不做別的,我不想你成為別人口中見不到光的第三者。」
他言辭認真地告訴程心瑤,也像是在告訴自己。
眼淚嘩啦啦的流。
一時不知該說一句精神出軌也是出軌,還是該說沈硯清太過珍惜程心瑤。
程心瑤眼中閃過一絲不甘,突然彎下了腰。
「硯清,我胃疼。」
沈硯清聞言急得一隻手摟住了程心瑤的腰,一隻手拿出手機給我打了電話。
手中的保溫桶是如此的刺眼。
早在沈硯清一個月前告訴我他胃疼時,從來沒有下過廚的我開始為他做起了藥膳。
我從來沒懷疑過真正胃疼的另有其人。
沈硯清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暗示我給他做粥的呢?
我已經沒有心情去猜了,匆匆跑出了他的辦公室。
江逾白還在地下車庫等我。
看到我哭著跑進車裏,江逾白似乎沒有多少意外。
他抹去我的淚珠,安慰我。
「現在發現了總比結了婚再發現要好。」
我輕輕「嗯」了一聲,想到什麼,猛地抬頭。
「江逾白,你怎麼會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