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巧巧過生日那天,我查出來懷了孕。
而那天,正好也是我的生日。
謝季臨穿了一身白襯衫,看得出來,他想努力和身為大學生的蘇巧巧更般配一些。
我自然而然的走到他麵前替他理了理衣領:“幾點回來?”
他冷笑一聲:“怎麼?想管我?”
我聳聳肩:“隻是想問問你幾點回來陪崢崢媽。”
謝季臨皺起眉頭:“什麼崢崢媽?”
我笑著撫上小腹:“崢崢,好聽嗎?我取的。”
“陸嫋嫋。”謝季臨的臉色陰沉的好像閻羅。
他目光掃上我的小腹,冷冷道:“是你自己處理,還是我派人來?”
我曾經幻想過自己懷孕後的場景,我的丈夫可能會激動的高高把我抱起,又或者感動到流眼淚。
但絕不是謝季臨這樣,威脅我,把孩子拿走。
“為什麼要處理掉?這可是我們的孩子,你不開心嗎?”
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把他的手貼到我的肚子上,接觸到我小腹的那一瞬,謝季臨好像觸電一般,慌忙縮回手去。
他匆匆出門,盛裝出席了蘇巧巧的生日會,我看到他的後備箱放滿了鮮花和禮物。
而我隻能在他走後,為自己點燃一根蠟燭。
“崢崢,這是你陪媽媽過的第一個生日哦。”
次日,謝季臨派了個高大英俊的少年來接我。
他叫何威文。
“陸小姐,市區太吵鬧不利於你養胎,謝總讓我接你到郊區的別墅。”
我盯著他的臉打量了半天,笑道:“聽不清,說什麼?你好帥。”
何威文的臉一路紅到了耳朵根。
郊區的別墅裏,隻有何威文陪著我。
他手藝很好,做的蛋炒飯我能連吃兩碗。
和何威文在別墅的日子過的太舒心,我差點都要忘了自己懷著的這個孩子,對謝季臨而言是個定時炸彈。
直到這天別墅來了個不速之客——蘇巧巧。
她提著一個小小的蛋糕,笑得很甜:“我和你哥馬上就要訂婚了,他說你懷孕不便出席,但我還是很想把喜悅分享給你。”
“這是我專門給你帶的,你快嘗嘗,吃完可要好好的祝福我們哦!”
我不疑有她,一口一句讚美祝福的話,在蘇巧巧的注視下吃完了蛋糕。
當夜,我腹痛如絞,溫熱的血流從雙腿流出浸濕了床單,疼得我幾近昏死過去。
沒想到謝季臨不想要這個孩子,也不想要我活在這世界上。
迷糊中,我看到何威文抱著我往醫院跑。
我吃力的搖著頭:“帶我,逃出去......”
醒過來的時候,眼前是我最不想看見的一張臉。
“你醒了,還疼嗎?”
他朝我遞過來一杯水,我掀手打翻在地。
“謝季臨,你就那麼急嗎?”
“你知不知道就算你不下手,這個孩子也不可能出生!”
“還讓未婚妻來給我下毒,你果然一如既往的卑劣!肮臟!”
我氣得連連咳嗽,全身都在疼。
謝季臨緊皺著眉頭,小聲說了句:“可我沒有......”
“你可以滾了嗎?”
我目光陰寒,對他下了逐客令。
他冷著臉走後沒多久,何威文才推門進來。
看見我臉色慘白,他麵露愧色。
“對不起,都怪我沒保護好你......”
他垂下了頭,想繼續和我道歉:“你當時讓我帶你走,我......”
“好了。”
我打斷了何威文的話,對他擠出一個笑來。
他怎麼可能真的幫我逃走,我知道的,像他這樣的私人保鏢,一定是和謝家簽了死契的。
雖然我當時,真的抱了一線希望。
“你要是真的帶著我跑了,那我才是要愧疚一輩子。”
“今天下午吃什麼?有沒有酸辣粉呀?”
我好像看見何威文竟然側身落淚了。
看著他在我麵前忙前忙後,還是愧疚到不行的模樣,我隻好告訴了他我的秘密。
“你知道嗎,你們謝總能長那麼大都多虧了我。”
“如果不是我一直給他換血,他哪能健健康康的活到現在呢?”
“所以你不用愧疚。”
“因為我活不過今年冬天的,謝季臨之前中的蛇毒換到了我身上,根本無藥可醫......”
何威文呆住了,和他一起呆住的,還有去而複返的謝季臨。
“陸嫋嫋,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