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機屏幕上的訊息,他臉上神色極為複雜。
可惡!
他反手一通電話打了過去:“去問問,宋家是嫌給的不夠?還是什麼意思。”
對方極快速度回複一句,“雖然不是凝香丸,但藥物成分也極其複雜,此藥還沒在市麵上見過,根據成分分析來看,能夠起到安心凝神的作用,抗抑鬱功效極強!”
“知道了。”
陸墨淮掛斷電話,轉身回眸一瞥。
方才站在他身後的人兒,此時早已不見其蹤!
那個女人好奇怪......
她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體香,不像是普通的香薰製成。
似乎在哪裏嗅到過這個味道,他也不太確定。
......
楚傾瀾離開畫展時間也不早了,她先將接下來需要製作凝香丸的藥物采購一番。
這些藥在市麵上根本買不到,需要通過特殊渠道訂貨。
但,這也隻是普通人的購買方式,她根本不需要。
高中的時候她在山上寫生,剛好在山上認識了一家農戶,他們家的草藥品質極高!
十年以上的鐵線蓮,遍地可見!
什麼百年野山參,就像是不值錢的蘿卜似的堆在地裏。
楚傾瀾站在公交車站台等著公車抵達。
農戶阿姨將裝好的草藥用公車捎帶過來,隻用買個車票就行。
在她等公車的空隙——
一輛赤紅色騷裏騷氣的保時捷911急速駛來,主駕駛位置上坐著一抹熟悉的身影。
車子緩緩朝著楚傾瀾的方向停靠。
男人吊兒郎當的倚靠在車門上,朝著她吹著口哨:“這麼巧啊,楚傾瀾,你在這裏等公交車啊?要不要捎你一程?”
楚傾瀾冷睨了他一眼,不予理會,將其視若空氣般。
以前她就是這麼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她還當自己是宋家大小姐麼?
現在不過就是一個破產小公司的落魄女罷了,拽的二五八萬一樣給誰看呢?
上次楚傾瀾打了顧賀州,不但沒能讓他收斂,反倒還讓他變本加厲!
顧賀州撫了撫唇瓣,“不說話?”
他反手拉開車門下了車,擋在了楚傾瀾的跟前:“我知道你現在的日子不好過,念及我們先前的情分在,這樣,給你一個友情價,一個月給你五萬塊,怎麼樣?”
“五萬?”
楚傾瀾微挑起柳眉,神色複雜的打量著他,“五萬塊每天給你哭靈嗎?這價格,還算可以吧。”
“哭靈?”顧賀州被氣的緊皺著眉,他上前一步,用著審視的目光將麵前的人兒從頭到腳一番打量。
如今的楚傾瀾離開了宋家,穿著破破爛爛,就連一件牌子貨都買不起。
還有什麼好橫的?
可偏偏她越是對顧賀州這麼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就越是挑-逗起他的征服欲!
“楚傾瀾,你可不要給臉不要臉!”
顧賀州臉上怒意翻湧,他逐步朝著楚傾瀾靠近:“宋家人有把柄在你的手裏,我可沒有,上次你打了我,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顧賀州,你也不想看著明天顧氏集團以這樣的方式上熱搜吧?”
楚傾瀾擺了擺手機,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他方才那一副猙獰的嘴臉,不懷好意的嚷嚷著要五萬塊包下她!
她輕蔑一笑,“也不知道宋嫣嫣要是知道你今天的所作所為,會有什麼反應呢?”
“你!”
顧賀州和她從小一起長大,早就已經對她了如指掌,知道她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
他賊心不死,眯起不懷好意的眼眸看著楚傾瀾,“我知道你心疼宋之庭那個廢物,這樣,你跟了我,每個月你弟弟的治療費用我全包了,每個月再額外給你五萬塊,提供你們全家的工作,這樣足夠誠意了吧?”
楚傾瀾卻冷著一張臉,不苟言笑的從嘴裏擠出一個字:“滾!”
“你別這樣,從小到大,難道我對你什麼樣你還不清楚嗎?如果不是因為宋家發生變故,我們現在就要結婚了,不是嗎?”
顧賀州用著深情的目光注視著她。
說罷,他還抬起手來,作勢就要去牽起楚傾瀾的手!
不等他那鹹豬手觸碰到楚傾瀾,就被她一巴掌掄了上去!
這次顧賀州學聰明了,身形敏捷的輕易躲了過去。
好言相勸見她依舊不肯從了自己,便徹底破防:“楚傾瀾,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五萬塊錢,足夠我找個模樣比你標誌漂亮又懂事的,你可不要給臉不要臉!離開了宋家,你現在就連出行都得搭公交車!你不要不識抬舉!”
“滴滴滴——”
公車鳴笛聲響起。
楚傾瀾核對了一下車牌號,加快步伐朝著車站走去。
藥材全部都在這趟公交車上,要是耽擱了她煉藥,她一定會手刃了顧賀州這個蠢貨!
顧賀州對她糾纏不休之餘,更還大放厥詞:“你爸身體不好,每個月吃藥都成了難題,你說、你哥哥要是失去了工作, 你們一家子還怎麼活呢?”
他攔下了楚傾瀾的去路,成功讓她錯過了這一趟的班車!
楚傾瀾本就怒火中燒,現下更是惱意翻湧。
她轉身回眸,用著幽冷的眼神上下仔細打量著顧賀州,接著反手一把擰著他的胳膊,重重一腳朝著他的小肚子上踹了過去:“好狗還不擋道呢!滾遠點!”
“嘶......誒唷、疼、疼!”
顧賀州吃痛的嚎叫出聲。
公交車站台上,無數目光朝著他們這處投來。
“再有下一次,就讓你嘗嘗斷胳膊斷腿是什麼滋味兒!”
“你!楚傾瀾,你這個不識好歹的東西,你一輩子都是扶不上牆的地黃瓜,一輩子都隻配坐公交車,下等人就是下等人!”
他倒地不起,嘴上卻也沒有閑著,一個勁兒的罵罵咧咧。
楚傾瀾驀地回眸一瞥,一記冷冽的眼神遞了過去。
刹那間,顧賀州被她的眼神震懾之下,被嚇得閉上了嘴!
見著公交車已經行駛越來越遠,無奈之下,楚傾瀾隻好給阿J打了個電話過去。
折騰了一大圈子,等到她拎著藥材回到家的時候,天都已經黑透了!
楚傾瀾一進門,就見著楚國平隻身一人坐在沙發上,他幹咳好幾聲,還伴隨著大喘氣。
這般模樣,可算是將楚傾瀾給嚇得不輕,“爸,您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