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知道我最怕蛇了。
年少的時候,路上如果要是遇見了雨天正在搬家的蛇,他會將我拉到一旁,摟在懷裏。
輕聲安撫,“不怕不怕,春意最勇敢了。”
而今,他明目張膽的用我最害怕的刀,捅進了我的心裏。
愛人也不是一寸寸的潰敗的,而是一下子突然間就爛到了底。
水蛇在我的肢體間亂竄,帶著毒牙的大口,一口口地咬在我身上。
我的胳膊、大腿上都是血窟窿。
身上的溫度也在慢慢流逝。
劇烈的疼痛感、還有毒素都在我的身體裏蔓延。
我的意識漸漸散去。
而耳邊也傳來傅廷修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清脆的皮鞋聲,一陣陣的走遠。
他的絕情,遠超我的想象。
隻要不死,就可以任由他折磨了嗎?
三天後的我意識渙散,對於外界的刺激已經沒有了該有的反應。
身上的皮膚被冷水泡的潰爛,一塊塊被蛇咬空的缺口,也在散發出陣陣令人作嘔的臭味。
冷,我是真的很冷。
如果這次還能活下去,我再也不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