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日當天,傅廷修闖進我家裏,氣勢洶洶的逼問我。
“是不是你把淼淼的撫慰犬丟進水池裏淹死的?”
“她的抑鬱症還沒好,你就這麼惡毒?”
我冷眼看他,不說話。
他一巴掌甩了過來。
“傅廷修,你要發瘋,去找你的孫淼淼。
我對你們和狗都沒有興趣。”
他當即命人將我打包捆好丟進了地下室的水箱。
陰暗的水箱中,我艱難的扒開箱頂,喘著氣。
三天後,我奄奄一息,他終於才想起我。
水麵通紅,我辛苦三年為他做的試管嬰兒就這樣流了。
他後來終於發現,原來孫淼淼最討厭的動物就是狗。
她家裏從來就沒有養過狗。
甚至沒有水池。
......
地下室的空氣很難聞,而水箱裏的陳水也三天沒有換過了。
水箱的出口被傅廷修用了三把銅鎖死死鎖上。
他當時笑言,“既然你那麼愛玩水,害人性命,這次就讓你好好在水裏待個夠!”
“等你什麼時候知道錯了再放你出來給淼淼道歉!”
我的肚子在冷水的浸泡中,變得愈發寒冷。
腹部的疼痛感像針紮一般,一陣陣的往上傳。
看著他要走的身影,我苦苦哀求。
“傅廷修,你放我出來,我已經做了試管,懷上了我們的孩子。
快去找醫生,不然這個孩子就要留不住了!”
他哂笑,就要走的腳步停在了門口。
捧著胳膊,冷笑著站著看我。
“你以為你這種鬼話連篇的人說出來的話,我會相信嗎?”
“連一條狗都不放過,林春意,你愛我的時候,能不能愛屋及烏一下?
饒過淼淼?”
大腿間已經有紅色的血液流出。
一寸寸的染了水。
我實在堅持不住了,隻好放聲大喊。
拍打著水箱玻璃。
“我錯了,傅廷修,我知道錯了。”
“求你,求你快去給我找個醫生,帶我去醫院。
不然我真的會死的。”
我錯了,錯在愛上你這個畜生。
是我林春意這一生的敗筆。
傅廷修上台階的腳步頓了頓,抬眼看了下手表。
“才泡你兩個小時就開始服軟了?
當初殺狗,侮辱淼淼的時候,怎麼不知道心軟一下?”
“你這幾天就在冰水裏好好反省一下,時候到了,我自然會讓你出去的!”
三天間,他偶爾會打著強光手電過來看我。
昏暗的地下室裏,他就冷冷的站在我麵前。
像一個冷麵判官一樣,審視著我的過錯。
“你知不知道,淼淼現在哭得很厲害。
她夜裏都睡不著覺,就算睡著了也會半夜驚醒,而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
“她的痛苦,我會加倍還給你。”
他吩咐人抓來一條黢黑的水蛇,纖長的身子,擺動著尾巴。
吐著紅信子,扔進了水箱中。
“人工飼養的,不要命,就是愛咬人。
不過毒素嘛,還是有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