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鄭理送我回到別墅,我將所有江檸初送我和兒子的所有禮物燒了個幹淨。
離開前我想帶走家人遺物,兒童房門口卻透縫見不堪入目的畫麵。
奧馬爾的語氣有些嗔怒。
“那你為什麼不跟程也離婚,難道我是他的替身?”
“他一個窮守墓的又窮又晦氣不像你花樣多,怎麼配得上我。”
而兒子的透明殘魂正圍著他們徘徊打轉。
兒子感識喪失,明顯不知道媽媽和叔叔在做什麼。
清澈迷茫的眼睛看著我,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我強忍悲痛,搖招魂鈴將兒子殘魂召回。
就在這時,江檸初和我的視線對上。她一愣。
奧馬爾瞥到江檸初猶豫了,立馬捂住心臟哀嚎。
“江我好疼啊,大師說守墓人的血煞氣重,會不會是他…”
“你一再傷害奧馬爾,我必須罰你讓你長記性。”
江檸初拿著匕首朝我步步緊逼,
她將刀尖停在了我的大腿。
被恐懼扼住喉嚨,我拚命掙紮,
“不,江檸初我求你,求你別傷我的腿,我還想去參加馬拉鬆大賽!”
可她一刀一刀劃在我的大腿上。
她雲淡風輕地劃著,我腿下卻滿是血色。
她卻滿臉冰冷藏不住的鄙夷。
我苦笑著大顆眼淚往下掉,
“江檸初,五年前是我救的你!你還記得嗎?!”
“夠了!”
江檸初滿是不耐煩,“我都說我失憶了。一個小恩惠你至於死纏爛打要挾我嗎?沒有你,奧馬爾也會派人救我的。
你失去的隻是一場比賽,可奧馬爾被你害得失去了夢想!”
他們走後我顫抖著艱難撥通了電話:
“師姐,告訴爸媽我知錯了,我想家了。”
“先生,江總說奧馬爾先生被你咒得發了高燒。
她必須懲罰讓你站在刀尖上跑步,跑到你肯向他道歉為止。”
男人的尊嚴讓我拒不接受,我爬向兒子骨灰罐想帶他回老家時,卻被保鏢拖進江家佛堂,那滿是刀尖的跑步機上。
瞬間,腳底被刀尖紮了進去,如同猛地紮進心臟。
我臉色瞬間煞白。
鄭理心疼得攔住我,“先生,醫生說了您不能運動,需要好好修養!就讓我代替你受罰吧!”
我朝他搖了搖頭,“我沒事,你快跳槽吧。”
鄭理一直效忠我,我不想拖累他。
反正最後讓步的還是我,我也懶得跟她爭執。
江檸初的車忽然停在佛堂口,我竟懷著一絲期待看向她。
她懷裏的奧馬爾卻指著空氣哀嚎,
“鬼,有好多鬼啊!江,肯定是我哥的煞氣又招來鬼魂嚇我了!我快不行了…”
江檸初猛地派人捆住我將我壓在地上,
“醫生說了必須讓他喝下兒子骨髓混合骨灰煮的湯才會好轉。”
我眼睜睜看著她抱起兒子骨灰罐。
“不要!”
我發了瘋似的拚盡全身最後的力氣撲向她,
“別碰我兒子的骨灰!”
她卻猛地踹向我胸口,
“你家人的骨灰隻會跟你一樣糟踐奧馬爾,留著也是禍害。”
身下瞬間血流如注,江檸初忽然不忍憐惜地親在我額頭。
“阿也,你別恨我,我身為嫂嫂,也是為了你弟弟好!”
這是她婚後第二次這麼叫我。
第一次她求我試藥,她哄我喝下去。
第二次她要把我兒子的骨灰給我弟喝。
可她早已跟我養弟滾在一起,還包庇我養弟把我全家燒成灰!
我無視了她的示好,顧不上撕裂的疼拚命爬向罐子。
“兒子乖,你媽媽不是罵你是禍害。爸爸這就帶你帶你回家…”
“瘋子!”
江檸初惱怒將我怒推倒地,我整個人立刻被砸在刀尖上。
我下半身立刻汩汩流出鮮血,她卻眼神冰冷決然。
這一次,她不顧我的阻攔派人抱走了兒子養父母的骨灰。
“不!”
我悲痛大喊著幾近昏厥,卻拚命掙紮起來,
追著女人決絕的背影,剛跑出一步就滾在血淋淋的刀尖上倒下。
再醒來,我看到江檸初關切地照顧我。
“阿也你終於醒了!剛才你忽然昏倒嚇死我了。”
而奧馬爾假惺惺跟我道謝,卻捏著我那塊胎記死命往肉裏掐,表情嘲諷看我,
“哥我的病緩解很多,這都多虧了你。”
我恥辱的拳頭越收越緊,江檸初卻像看不到似的對奧馬爾笑道,“是啊,你下的咒已經破解了。
奧馬爾說了他不計較你做正夫,明天我們舉行三人婚禮。
我們三人好好過日子!”
她炸裂三觀的發言聽得我渾身冷顫,我冷笑道,
“所以你是想一女侍二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