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地下鬥獸場。
林北辰發來短信,說改天去把合同簽了,關於潑油漆的事,他不知情。
“小薇隻是想做的全麵一點,你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大眾對你的罵聲會小一些,她是在為你考慮。”
嗯,他的腦回路還是無條件為淩薇運轉。
我刪除了林北辰的聯係方式,繞開獸籠,走去了喬茗的辦公室。
喬茗是這家地下鬥獸場的最大掌權人,同樣的,他也是一個獸人,隻是偽裝得很好。
可我最擅長嗅到獸人的氣息。
來這裏的第一年,他就知道了我的催眠師身份。
看著我被獸人圍堵卻能毫發無損的走出獸籠時,喬茗的眼睛裏全是猜忌。
他是蛇,心思比那些隻知道打打殺殺的獸人重得多。
可我的催眠術對任何獸人都適用。
看透了喬茗的欲望後,我默默無聞的替他做事,收攏不少獸人進了這裏,把他們規訓成聽話的武器。
直到喬茗最近開始變得陰晴不定。
鬥獸場原本是林家的產業,如今被喬茗一步步吞下,付出的代價隻多不少。
比如,他脖子上若隱若現的項圈。
我把那箱錢放在喬茗的辦公桌上,順勢摘下了一側的耳機。
“喬總,我找到了讓你自由的辦法。”
他的指尖敲了敲電腦屏幕,笑的奇異:“代價是這個?”
我承認自己是插足林北辰感情的小三這件事,已經在網上傳的沸沸揚揚。
當初磕過我們愛情的人,說我背刺了全世界,是不一般的下賤。
“這麼多年過去,林北辰還是爛泥扶不上牆。”
喬茗把那些評論區翻了個遍,目光梭巡著,終於看到了桌上的耳機。
他抬起眼,眸光裏閃著興奮的玩味。
“你說,當年的林北辰要是知道現在的你幫了我,他會怎麼想?”
無所謂了。
畢竟,他根本就不記得我救了他。
“這上麵有林北辰的氣息,是他常用的東西。他們用來束縛你的項圈,本來就是對潛意識的一種控製。”
我戴好手套,把那枚耳機放在了密封袋裏。
“桌上這筆錢算是我的合作誠意,等我研究好解法,解了你的禁錮,之後想對林家做什麼,都隨你。”
“隻是有一個要求。”
看著電視裏被潑了一身油漆的我自己,和林北辰漠然的臉。
我想起十年前那個被堵在牆角裏任獸人欺淩的少年。
我帶他走時,他眼裏的感激幾乎把我融化。
“姐姐,以後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回憶裏的聲音和視頻裏的聲音漸漸重疊。
“淩薇才是我真正心愛之人,希望各位把目光放在淩薇的事業上,她真的是我見過最善良、最優秀的女孩。”
我閉了閉眼,那些不甘逐漸被平靜取替。
“喬茗,事成之後,把林北辰帶到地下獸場。”
“我還欠他一份大禮,不得不還。”
我又一次上場了。
地下獸場隔絕了外界的聲音。
等我被客人認出臉時,一時的哄笑蓋過了獸人的嘶吼聲。
“這不是那個大名鼎鼎的三兒嗎?鬥獸場可真是人才輩出!”
“快下注,我倒要看看這個賤女人有什麼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