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舔宋清雪三年,我幾乎對她言聽計從。
宋清雪讓我雨天買避孕套送到酒店,我摔得滿身泥濘。
她讓我跪地舔她的高跟鞋底,我也照做。
可一次次毫無底線地縱容,卻沒有換來她的一絲真心。
“蘇裕安啊,就是個舔狗,要不是看他有錢,我才懶得理他。”
一日她在興頭上,竟讓我觀賞她的別的男人調情的樣子。
事後她將情趣內衣丟到我臉上羞辱。
“好好伺候我,以後蘇家的財產全給我後,還能賞你當個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玩兒。”
我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終於下定決心離開。
走出房間後,我撥通了一個電話
“我願意與顧家聯姻,盡快安排吧。”
再次見到宋清雪,是在第二天的拍賣會上。
她挽著陸言的手臂,旁若無人地親昵。
見我進會場,她眼神變得鄙夷。
“蘇裕安,你今天把阿言喜歡的東西全部拍下來,我就給你一個和我逛街的機會。”
我握緊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給你機會還不要,你別不識好歹。”
“隻要今天把阿言哄高興了,或許我會多看你一眼。”
卑微入塵埃的這三年,我不清楚宋清雪對我有多少真心。
不過現在我已經不在意了。
我隻記得,上個月我不小心喝了桌上一杯咖啡後,就被宋清雪拉去醫院洗胃三次,隻因那是她專程為陸言準備的。
還有半年前,我拒絕將母親贈予我的第一輛跑車送給陸言,就被她倒掛在直升機上在萬米高空懸掛三個小時。
那種窒息和恐懼,我這輩子都不敢再經曆,甚至開始恐高。
“聽到沒啊,阿言喜歡的就是我喜歡的,你最好識趣一點。”
我點點頭:“好。”
拍賣開始,陸言有了我兜底,便幾乎將全部藏品盡收入囊中。
我一再忍讓,直到最後一件藏品出現。
那是一副風景畫,卻是我老師的臨終遺作,我遍尋無果,不想在這裏竟遇見了。
這次陸言沒有加價,於是我便出價了。
“三十萬。”
原本沒有動作的陸言挑釁般看我一眼,便繼續加價。
“一百萬。”
我轉過頭,正對上宋清雪不滿的眼神。
“蘇裕安,一副畫你還要和阿言搶嗎?”
我攥緊拍賣牌,喉間泛起苦澀:"清雪,這對我很重要。"
話音未落,陸言嗤笑一聲:“我就喜歡這幅畫,你非要跟我搶嗎”?"
宋清雪立刻舉牌:"兩百萬。"
會場陷入短暫的寂靜,我望著那副被追光燈照亮的畫作,眼前閃過老師作畫的畫麵。
還沒來得及加價,宋清雪便做出了點天燈的手勢,我知道爭不過了,便不再加價。
拍賣結束後,陸言得意地捧著畫向我走來,還假模假樣跟宋清雪說:“既然裕安哥這麼喜歡這幅畫,我就將畫轉贈給他吧。”
宋清雪點點頭:“看看阿言多麼大度,哪像你一副破畫還要搶他的。”
我深知陸言沒有那麼好心,可還沒看清他的把戲。
走到我身邊時他將畫滴想我,我還未伸手,那畫便跌到地上,玻璃碎了一地,劃傷了陸言的腳踝。
“啊!阿言你沒事吧。”
宋清雪大驚失色,連形象也顧不得直奔陸言而來。
陸言突然蹲下捂住腳踝,皺眉的樣子像是在假裝痛苦,可我分明看見那玻璃隻劃傷了一個不到半厘米的傷口。
“裕安哥,你就算不想要這幅畫,我不至於毀了它吧,還要故意用玻璃劃傷我。”
“清雪怎麼辦,我腳好痛,我的腳是不是要斷了?”
陸言拖著一條腿,宋清雪慌忙安慰。
一個耳光猝不及防落到我臉上,我的半邊耳朵嗡嗡作響。
“蘇裕安,你要不要臉啊,竟然用這種下作手段傷害阿言!”
打完她還不解氣,又用高跟鞋踩在我腳背上,鑽心的痛傳遍全身,可她還不罷休,不斷蹂躪著。
她隻顧著陸言的傷,卻沒看到我已然被鮮血染紅的褲腳。
那塊玻璃實打實落在我腳上,我的傷口,是陸言的十倍。
碎玻璃不斷刺破皮膚,可我已麻木到不覺得痛。
“蘇裕安!給阿言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