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下一個小男孩,市裏發了見義勇為的獎金,但全家人都不高興。
隻因為我對那孩子做了人工呼吸。
丈夫說:“嫂子還在守寡,你非要親個男人全世界顯擺?”
寡嫂突然大哭:“我還是嫁出去吧。”
丈夫心疼地攬住她的肩膀,對我惡狠狠說:
“和我回祠堂領罰!”
我惶恐跪地求饒,可還是要被浸豬籠。
一周後,丈夫才想起我,急匆匆跑到岸邊。
那裏的慘狀,讓他瞪大了雙目。
......
“我不去,老公,求求你,那會死人的!”
我跪在地上扯著丈夫的褲腳。
我知道他們祠堂的懲罰有多可怕,前些年還因為淹死一個小姑娘上了新聞。
可他們家族勢力龐大,一句“傳統習俗”就將此事含糊了過去。
丈夫聽到我的話皺了皺眉頭,寡嫂擦幹眼淚,假惺惺地勸了起來:
“都是我在這住太久,才害得你們吵架,我願意替弟妹受罰。”
丈夫臉色一變,立刻甩開了我:
“你看看嫂子,再看看你!我大哥去世十年,她從來沒有逾矩之舉,而你呢?”
啪的一聲,丈夫一個巴掌甩在我臉上,我被打翻在地。
他起身撂下一句:“我現在就去屋裏拿車鑰匙!”
寡嫂見他走遠,才放下碗筷,望著我譏笑起來。
她俯身在我耳邊小聲說:
“你知道嗎?其實我懷孕了。”
我瞪大了眼睛。
下一秒,她狠狠抓住我的雙手往她臉上打去。
啪的一聲,她摔在地上。
而我正好對上丈夫憤怒的目光。
他上前狠狠踹了我一腳:
“賤人!你居然敢打嫂子!”
他心疼地扶起地上的嫂子,女人泫然欲泣:
“都怪我不好,我本意是想扶她,可能她不喜歡我吧。小弟,我還是走吧。”
“嫂子,千錯萬錯都是她的錯,半點容人的度量都沒有,不知廉恥、不守貞操、不敬嫂子,我必須要把她浸豬籠!”
“不——”
我一聲大喊,卻被他徹底打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我雙手被捆在池塘邊。
身邊圍滿了他家族的人,每個人都麵露陰狠。
一個小男孩拿石子狠狠砸向我的頭:“臟女人,臭女人!”
我掙紮者爬起來,才發現他竟就是我當時救的人。
頓時,我的心狠狠一墜。
而他身邊站著的男人見我醒了,直接上前給了我一巴掌:
“誰讓你碰我兒子的?自己沒老公嗎?這麼饑渴!”
我早已經被這群人打得鼻青臉腫,話都說不清楚。
咬緊舌側讓自己意識清明,我努力解釋著:
“不是這樣的,我是為了救他!”
啪的一聲,一個竹條向我的臉頰狠狠抽來。
“啊!”
隨著我的尖叫,側臉已經皮開肉綻,鮮血模糊了整張臉,撕心裂肺的疼襲來。
我在地上狠狠縮成一團,隻能求饒:
“別打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丈夫拎著一個長條形的豬籠從人群中擠出,看見我這副慘樣,不經意皺了皺眉:
“誰打的她?”
我哭著,以為他心軟,連滾帶爬到他腳邊。
鮮血糊滿了雙膝,鑽心的痛傳來,可我隻想抓住這棵救命稻草。
但就在我即將抓到他的那一秒。
寡嫂從他身後衝出來,狠狠扯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