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聲令下,周圍的醫護人員瞬間將我圍住。
我躺在生產台上,四肢被牢牢綁住。
劇痛席卷而來,我強撐著一口氣問周嶼山:
“你還記得去年生日 你曾許諾我什麼嗎?”
那天周嶼山向我求婚,和煦陽光下,他單膝跪地,笑盈盈地看著我:
“我愛你,小溪,嫁給我好嗎?”
當時我拒絕了他:
“我不願離開祖輩生活的地方。”
而他卻當著女媧神像承諾:
“那我發誓,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隻要岑溪女士不想和我在一起了,我都必須徹底放她離開!但有且隻有一次機會。”
曾經甜蜜的話語猶在耳邊,可如今,他卻懷抱著另一個女人。
要看著我去死。
我眼眶酸澀,死死盯著他。
周嶼山想起來這件事,他臉上閃過動容。
阮思甜卻紅著眼眶拿出了她和她父母的合照,抽噎懇求:
“嶼山哥哥,其實今天上午董事會就給我下了最後通牒。我知道你還愛著姐姐,可是你能不能也可憐可憐我。隻要保住我家公司,我願意放下對你的愛,永遠離開......”
此話一出,周嶼山臉上的猶豫盡數消失,他咬咬牙:
“動手!”
就在這時,產房門被突然踹開,一道淩冽威嚴的男聲同時傳來:
“我看誰敢動我的夫人和孩子!”
眾人聞聲望去。
隻一眼,便令周嶼山和阮思甜白了臉色:
“裴總?!”
保鏢們將所有人控製,裴晏俊臉陰沉親自將我抱上輪椅,我皺眉催促:
“快!我要生了。”
裴晏剛要推我出門,這時周嶼山卻瘋了般突然掙脫桎梏,攔在門口。
他不願相信真相,雙眼死死盯著我和裴晏相握的手,歇斯底裏道:
“我才是孩子的親生父親!裴總有什麼資格插手我周家的家事?”
卻不料裴晏勾唇冷笑:
“你是孩子的親生父親?”
他將兩份有法律效力的親子鑒定擺在周嶼山麵前,嘲諷道,
“周總還是看過再說吧,別平白招人笑話。”
周嶼山滿臉狐疑接過,卻在看清鑒定結果時,臉色瞬間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