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在一場潛水活動中失蹤,留下我和腹中的女兒。
苦尋半年,我哭啞了嗓子,還患上了嚴重的情感障礙,幾次想要自殺去陪他。
為了幫我康複,小叔子請我去他的莊園做客,他撿的美人魚妖豔性感,能用歌聲為人治療疾病。
一張嘴,唱的卻是我和未婚夫的定情曲。
我日夜深陷其中,直到某天偷偷進入地窖,聽到小叔子和助理的談話:
“薑總,您的未婚妻狀態太差了,再這麼演下去,恐怕會一屍兩命啊!”
小叔子擦掉了點在臉上的痣:
“你知道洛離的腔體有多軟麼?是個男人都抵抗不住,她的壽命隻有五個月,剛好和言言的預產期一致,那時我就回家,好好補償阿阮和孩子。”
原來,我苦苦尋找的未婚夫,就是近在我眼前的小叔子!
脫力地跪在地上,我笑出了眼淚。
有一個秘密,薑聽野永遠也不會知道——
人魚的歌聲可以救人。
當然,也能殺人。
......
【女兒,你是說實驗室丟的那條人魚找到了?】
【是的,就在薑聽野的地窖裏。】
【可薑聽野不是已經失蹤了嗎?!】
短信裏,麵對父母的詢問,我顫抖地打不出字。
地窖裏的談話卻還在繼續。
“薑總,阮小姐對您用情之深,大家都看在眼裏,要不是幾次自殺都被人發現及時,她早不在人世了。”
薑聽野沉思片刻。
“我和言言會有一輩子,但洛離卻隻剩四個月可活了。”
“她希望我陪著她,最好還能留下一個孩子延續血脈,我怎麼能離開?既然撿到她,就該對她負責。”
這一秒,我隻剩下鼻腔絲絲出氣,連痛苦的慘叫也被鎖在了嗓子裏。
瘋了似地跑出地窖。
“爸、媽......”
剛接通電話,淚水就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我想出國找你們,為科研獻出一生,我不想留在這裏了。”
聽完我哽咽的解釋,父親當場為我買了票。
“薑聽野這個畜生,居然敢這麼戲弄我的女兒。”
“難道他以為那條人魚是什麼善類嗎?天大的蠢貨,他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掛斷電話,我閉上眼,大口喘著氣。
腦子裏,全是薑聽野剛去世時的畫麵。
深海潛水,脫離隊伍,突然失蹤......幾個簡單的詞句,換來了我兩百多個日夜的枯萎。
到頭來,卻全是薑聽野的謊言。
“嫂子,你怎麼坐在這裏,發生什麼事了?!”
恍惚中,薑聽野跑上前來,立刻將我抱起。
“我說過,你不舒服的話千萬不要到處亂跑,還來地窖這種陰冷潮濕的地方,對我的小侄女多不好啊。”
接觸到父親,肚子裏的女兒動了一下。
我忍住眼眶中的淚。
“就是,出來散散心,走著走著忘記回去的路了。”
薑聽野溫柔地歎了口氣:“嫂子,我哥他要是看到你這樣,怎麼能放心呢?”
“再說了,現在不排除他漂到無人島的可能性,連救援人員都沒有放棄,你怎麼能先失去希望!”
他的懷抱很暖。
就像剛在一起時,8歲的薑聽野把少女阮言抱進懷裏那樣暖。
我死死咬住嘴唇,將血腥味吞進肚子裏。
“是嗎。”
“薑聽野,你真的還會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