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裏都是陳家的人,於是我拿著一堆證明文件,去了警察局。
我想,警察局是伸張正義的地方,一定能夠還我妹妹一個公道。
警察聽說我是來告陳家人的時候,表情頓時不自然起來。
他讓我在大廳裏等待,轉身去找領導。
不多時,一個臉上帶著威嚴的中年男人走出來。
“你就是報案人?”他滿臉正氣地看著我。
我感覺到了希望,連忙上前:“領導,報案人是我,我要舉報陳家......”
我還沒說完,就被那男人抬手打斷:“你說你要告陳家,有沒有證據?”
我連忙將手中的材料交給他。
然而,那男人掃了一眼材料之後,眉頭皺起來:“法院都已經判了,你還來找我們幹什麼?”
“法院判決明明白白寫了,這是那個女孩自願捐贈給她親哥哥的,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管人家的家事?”
我愣住了。
“我的妹妹才八歲,她根本寫不出來什麼自願捐贈書,那是他們家人逼她寫的......”
“那你的意思是,你的話比法院的判決更權威是嗎?”
他搖搖頭:“女士,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法院的判決已經下來了,我們警察就已經無權再插手了。”
“可是......”我上前一步,想抓他的衣袖解釋一下,然而那中年男人卻猛地一聲大吼。
“沒有什麼可是!”
“你要要幹什麼?要襲警是不是!”
那位領導直接派人把我趕了出去。
我拿著手中的材料,看著身後警局的大門,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恍惚。
陳家的威勢竟然大到這個地步,甚至連警局都不敢對陳家動手。
難道陳家在J市真的就是天嗎?
難道像我們這樣的普通人,就隻能夠活在陳家的陰影下,卻申冤無門嗎?
明明是中午,然而我卻感覺寒意繚繞心頭。
忽然間,我注意到有人從四麵八方朝我圍了過來。
我感到了不妙,正要逃,卻感覺後腦一痛,便失去了意識。
等我再次醒來時,卻發現自己被綁在了一間別墅裏。
陳平叼著一根煙,不緊不慢地坐在我麵前。
他的身邊,那位警局的領導殷勤地為他點燃。
這一幕,讓我感到無盡的絕望。
陳家難道真的就一手遮天到了這個地步,甚至連警局都被滲透了嗎?
“我是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在我們陳家的背後搞這些小動作?”
他一邊說著,一邊一口煙圈噴在我臉上,嗆得我咳嗽不止。
“你們這群賤種,為什麼就是不聽呢?為什麼總是要試圖挑戰我們上等人的權威呢?”
他將煙頭按在我的手上,滋啦啦的聲音響起,我痛得大叫起來。
“隻是要了那個賤東西一個腎而已,又沒要她的命,我想弄死你們,比碾死一隻螞蟻都簡單......”
我的手背已經被烤焦,他又將煙頭按在了我的臉上,我被灼得慘叫不止。
每說一句話,他手中的煙頭就挪動一次,僅僅隻是幾分鐘的時間,我的臉上已經沒有一處好皮膚。
血水沿著我的臉淌個不停,他一臉厭惡地退開。
“給我打,讓這個泥腿子長長記性,讓他明白,我陳家是他根本惹不起的存在!”
他揮手叫了一群人進來,獰笑著命令。
雨點般的拳腳落在我身上,我被打得幾乎連慘叫都叫不出來了。
直到不知道誰說了一句“別把人打死了”,他們才停下手來。
陳平命人掀開我的眼皮,將手機放在我的麵前,逼我看清楚上麵的畫麵。
視頻裏,帆帆被陳建安鎖進了冰庫裏。
蘇芸有些擔心:“老公,不會把她凍死吧?”
“怎麼,你心疼她了?”
“一個賠錢貨有什麼可心疼的,我是擔心萬一把她凍死了,那小平的腎豈不是還要等很長時間才能配型?”
“你懂什麼,就是要先把她凍得暈過去,這樣給小平移植腎臟的時候,風險才會最小。”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語氣冰冷得像是在討論什麼動物一樣。
帆帆隻穿了一件單衣,在冰庫裏哭喊不止,卻根本沒有人來救她。
她很快被凍暈過去,送到了手術台上。
醫生沒有給她打麻藥,因為陳家一家人認為打麻藥會影響腎臟的功能。
於是,帆帆的腎臟就這麼被硬生生剖了出來。
帆帆本來已經在冰庫中被凍得昏了過去,然而手術過程中,那強烈的痛苦還是讓她醒了過來。
不過八歲的她,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哭著求他們放過她。
“媽媽,你不是告訴帆帆去遊樂場嗎?為什麼把帆帆綁在這裏?帆帆以後一定乖乖聽話,你讓帆帆做什麼帆帆就做什麼,求求你讓他們停下來!”
“爸爸,你不是說帆帆是你的親女兒嗎,求求你救救帆帆,帆帆好疼,帆帆快死了......”
她哭喊不止,甚至連主刀醫生都不忍。
然而,她苦苦哭喊著的親生父母,卻就那麼站在手術台前冷冷地看著。
“繼續做手術,絕對不能耽誤了我兒子的身體!”帆帆苦苦的哀求聲,隻換來陳建安這麼一句冰冷的命令。
“畜生......你們這群沒有良心的畜生......”我目眥欲裂,痛苦嘶吼著。
“那個賤種當時叫的可慘了,我小時候閑著無聊虐殺那些流浪貓的時候,聽到的叫聲和她的叫聲幾乎一模一樣......”
陳平猖狂大笑著。
我拚命掙紮,發出尖銳的叫聲。
“真吵啊,給我繼續打,打到她叫不出來為止。”
陳平一臉厭惡地掏了掏耳朵。
一群人再度一擁而上,對我拳打腳踢。
我終於堅持不住,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