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衝上前就要去搶她手裏的骨灰盒。
江淩源使了個眼色,傭人們緊緊把我拉住。
“江淩源,把帆帆給我好不好?那是帆帆的骨灰!”
江淩源打開一看,愣在原地,裏麵裝的真像是骨灰。
張涵涵看著我語氣哽咽:
“姐姐,我知道害死了小帆不好交代,可你也不能拿你兒子的生死開玩笑啊!”
江淩源回過神,瞪著我眼神冰冷:
“言玥然!你害死了小帆不想承認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居然敢聯合老宅的人拿假骨灰騙我!
你真是惡毒,連兒子的生死都可以開玩笑!”
我閉了閉眼,一臉疲憊著,歎了口氣:
“不信我的話你可以給大姑姐打電話,她是你親姐姐,不會騙你的。”
這下他對我的話半信半疑,我掙脫了傭人們的束縛,作勢要拿他手裏的骨灰盒。
可張涵涵卻先我一步搶了過去,低頭細細查看:
“我學過這方麵的知識,這個顏色根本不是骨灰的顏色。
玥然姐姐,這東西不會是你找來專門詛咒小帆的吧,我可憐的小帆,才一歲,就沒了。
你要是嫉妒我,我可以把淩源讓給你,可你為什麼要害我的小帆,它雖然是牛,可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樣啊!
你也有孩子,你能體會我失去孩子的心情嗎?”
張涵涵哭的梨花帶雨,惹的江淩源心疼不已,而我沒有忽略,她眼裏那一抹挑釁。
江淩源咬牙切齒:
“言玥然!這東西是你找來唬人的!這麼晦氣的東西,我看小帆就是被這臟東西詛咒死的!
來人,把這東西給我扔進垃圾場!”
我衝上前跪在他麵前,死死拽住他的腿,大喊:
“不要!你要想拿走它就從我身上跨過去!”
他皺了皺眉,抬腳想把我踹開。
張涵涵在這時候拉住他的手,安撫他暴怒的心情,她一臉單純:
“淩源,姐姐這麼珍惜這個骨灰盒,要不還是不要扔掉了還給姐姐吧。
小帆死了不能複生這是它去世第一天,我想讓它安安靜靜的走,不如我們給個機會讓給姐姐改過自新吧。
就是可憐明天的比賽,小帆沒了,沒有牛牛能參加,我肯定要被他們嘲笑了。”
見她這麼失望,江淩源指著我開口:
“你就是太心善了,怎麼沒牛?牛不就在這裏。”
他踢了我一腳,語氣殘忍:
“你不是想要這個臟東西嗎?不如你明天參加牛牛賽跑比賽,贏了冠軍我就把它還你,另外還讓江一帆提早回來給你慶祝怎麼樣?”
看著兒子的骨灰,我妥協了,什麼都比不上兒子重要,這點侮辱有什麼?
他不知道的是,兒子不會為我慶祝了,骨灰盒裏的就是兒子啊,可他卻不相信。
為了讓我熟悉牛的活動方式,他們給我我帶上牛的項圈,我被綁在牛棚裏一天一夜。
第二天,我被張涵涵牽著進了比賽場地。
他們認出了我,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那不是江太太嗎?怎麼被牽著?”
“張涵涵昨天牛剛死,我以為她要放棄比賽,誰知道她告訴我找到牛了,沒想到......”
江淩源是場比賽的投資方,他冷笑著對觀眾宣布:
“我太太最近愛上了和牛比賽,所以想特意試試牛賽跑是什麼感覺大家給個機會,多多包容她。”
比賽之前,我項圈被解開,但我隻能跪爬在地上,像牛一樣用四肢走路。
周圍都是比我高大的牛,都是那些富家人找來的高級品種。
一聲令下,比賽開始。
我顧不上石子的鋒利,拚命往前跑著。
牛不通人性,它們一次又一次撞在我身上,踩在我手腳上。
我一次又一次爬起來,拚命朝著終點跑去,兒子還在等著我安葬他。
雙手雙腳鮮血淋漓,我感覺不到任何痛,獲得了第一。
這時候,張涵涵抱著兒子骨灰來到我身邊。
拍了拍我腦袋:“牛牛做的真棒,這是你要的東西。”
我拿衣服蹭了蹭血流不止的手打開一看,骨灰盒裏麵卻是空的。
她眼神狠毒:
“你要的是骨灰盒,又沒說是骨灰,除非你給我當一輩子牛,不然我才不會把你兒子骨灰給你。
你還不知道他怎麼死的吧?是我故意讓人安排他去鬥牛,故意給他穿紅色衣服的。
就連牛也是有問題的暴走牛哦。那麼小,我賭他堅持五分鐘,還真沒讓我失望。
那天你兒子那條賤命可是讓我賺了一千萬呢。”
心痛到不能呼吸,我死死瞪著她:
“你去死吧!”
我用盡最後的力氣掐上她的脖子。
江淩源這時趕到,一腳把我踹開:
“言玥然,你有病啊!”
兒子,媽媽好像不能給你報仇了。
媽媽去那邊陪你,你不要怪媽媽無能好嗎?
“誰敢動她!”
腦袋沒有狠狠的摔在石子路上,而是跌入那個溫暖的懷抱,我昏了過去,他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