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溫妄相戀六年後終於結束了愛情長跑。
結婚當天,公布的結婚對象卻是他從國外回來的白月光。
我原本滿心歡喜被澆滅,他卻對我說,“這麼多年,我隻把你當做妹妹,現在我的愛人回來了,我才認清自己,感謝你六年來的陪伴。”
滿堂的賓客笑我被白玩了六年,誰敢再娶?
我默默捂著懷孕的肚子,本想婚禮結束再告訴溫妄的喜訊,現在像個笑話。
後來,我要把孩子打了。
已婚的前未婚夫,卻跪在地上求我。
......
我撫摸孕肚的手戛然而止。
耳邊的話猶如晴天霹靂,我怔怔地看著溫妄。
方才的所有美好都頃刻碎裂。
我穿著婚紗站在幕後,等待了六年隻為了這一刻。
當司儀宣布讓新娘上台的時候,大屏幕上卻不是我的名字。
而是,“一生一世隻愛孫嬋兒。”
曾經說愛我的男人在台上跟突然出現的女人舌吻,我的腦袋像是斷片了一樣。
那我怎麼辦?我肚子裏麵的孩子怎麼辦?
整整六年,你明明有無數次機會可以告訴我。
偏偏要選在這萬眾矚目下。
“什麼?玩了六年說不娶就不娶了?”
“這姑娘以後誰還敢娶啊?那不成了破鞋了嗎?”
賓客刺耳的非議直往我耳朵裏鑽,對著我指指點點。
“我跟輕輕早在三個月前就分手了,感謝輕輕作為伴娘出席我今天的活動。諸位親朋好友都在,日後相見莫要誤會。”
說完,溫妄來後台找我。
“三個月前就分手了?”我怔怔地呢喃問道,那我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
“對不起,嬋兒三天前才回來。我提前跟你說,這些場景全都白費了,車子和郊外的房子都歸你,當做你布置場景的辛苦費。”
還沒等我回答,溫妄讓他的伴郎將我鎖在房間裏。
透過玻璃窗,我看到溫妄迫不及待地跑向台上的孫嬋兒,對身邊的神父道,“宣誓吧。”
為了孫嬋兒不背上小三的名頭,他謊稱我們三個月前就已經分手。
怕我破壞這場婚禮,在我滿心期待上台的最後一刻才告訴我新娘不是我。
這場婚禮,從風格選定到策劃,我早在一個月前就開始布置。每一封請柬都是我親手寫的,隻希望能收到每位賓客的祝福。
這六年裏,我不無時無刻不在期待著嫁給溫妄。
可他總以奶奶說我懷不上孩子為由,說奶奶不同意。
他為了跟我結婚,夜夜耳鬢廝磨,“我們懷個孩子好不好...這樣奶奶就能鬆口了...”
雖然最終沒能懷上,但上個月奶奶鬆口了,溫妄抱著我喜極而泣。
就在昨晚,我測出了懷孕。
我想著在今天告訴溫妄,他一定很高興。
可這些沒說出來的話,此時就像喉嚨裏卡了隻蒼蠅一樣惡心。
台上的神父在宣告一生一世的誓言,溫妄的眼神裏溢滿了幸福。
明明溫妄從前也總是笑著看我,可卻從沒有過這樣的深情。
台下的賓客說我是破鞋、棄婦、被溫妄白玩了六年。
他沒有為我辯解一句,隻是溫柔地看著對麵的新娘。
我像個被演員玩弄於鼓掌之間的小醜、笑話。
我撫摸著肚子裏的孩子,早已淚流滿麵。
明明昨天,他還跟我說,“如果我們能有個孩子就好了。”
可是現在,想要這個孩子的隻有我了。
我硬生生疼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