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溫妄是拿命愛我的。
因為我半夜發燒,他從宿舍二樓跳下去給我買藥,隻為了我能早點好起來。當年班裏的社會女欺負我,他直接拿剪刀把別人的頭發剪了,被懲罰掃了一年的廁所。
那個女人的出現是在我跟溫妄在一起的一年後。
那個時候,溫妄總是在跟我說孫嬋兒很可憐,從小就沒有了父親。
甚至於當時溫妄跟我鬧分手我都覺得是因為她。
現在想來,沒有分手,是因為當初孫嬋兒出國了。
“溫妄這個畜生!他知道你懷孕了嗎?”
媽媽的怒斥喚醒了正在走神的我。
媽媽是學中醫的,想來是給我把過脈了。
“我把他叫過來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今天要是不給我個交代,明天我就吊死在他家門口。”
“好了媽,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糾纏了。”
我抓住媽媽的手,不想再將傷口揭開反複碾踩。
媽媽給我端來一碗中藥,讓我喝了。
我偏過頭去,幹嘔了起來,過往對於中藥的厭惡到達了極致。
我抬頭望著媽媽,“我想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為了這個孩子,媽媽忙裏忙外,為我調理身體。
孩子雖然僅僅隻有兩個月,可我無數次設想過這個孩子的樣子。
他小小可愛的樣子,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看著我叫媽媽。
不知不覺中,他在我的記憶中早已有了生命。
“阿姨,跟輕輕的事情我很抱歉,可及時止損才是最好的辦法。”
“你處心積慮要跟輕輕有個孩子,現在懷了你又要跟輕輕離婚,你把我女兒當猴耍呢?”
我媽指著溫妄的鼻子罵。
“你懷孕了?”溫妄有些愣神,久久沒有說話。
旁邊的孫嬋兒見狀摟住溫妄的腰,打斷了溫妄的思緒,“早不說晚不說,分明是想要用孩子拿捏你。溫哥哥,你是想放棄我了嗎?”
溫妄似乎回過神來,自己已經跟別的女人結婚了。
熱切的目光消退,抱著懷裏的女人,“怎麼會呢?”
隨後,神色厭棄地看著躺在床上的我。
“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但是無理取鬧也得有個限度,我已經結婚了。”
“你孩子是今天才懷上嗎?早不說晚不說偏偏今天才說?”
“你知道,我最討厭胡攪蠻纏的女人了。”
為了讓孫嬋兒安心,溫妄字字誅心。
我媽氣得發狂。
指著溫妄和孫嬋兒的鼻子罵,“你們這對渣男賤女天生一對,一個婚內出軌,一個勾引別人老公。”
“我媽都沒這麼罵過我...”說著,孫嬋兒居然委屈得哭了,“溫哥哥,是你說還愛著我,想跟我結婚的...”
溫妄看著我的眉宇染上怒氣。
“我不可能跟你結婚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跟你媽媽,也少演點戲來騙我。”
他打量著我的肚子,惡毒地說。
“就算是有了,也不知道是跟哪個男人的野種。”
說完,疼惜地將哭泣的孫嬋兒打橫抱起離開了。
我死死地拉住要追上去拚命地媽媽,疼得直抽搐。
“媽媽,好了。我疼...”
我曾經那麼真切、那麼想給溫妄生個孩子。
到頭來,他這麼詆毀我和我腹中的孩子。
我內心不可避免地升起一陣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