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想出門去求救,但怎麼也直不起身體。
隻能匍匐著,去抓桌子上的手機,。
可當我咬牙撥通程衛的號碼時,卻聽到了白霜嬌媚的聲音。
“衛哥哥,你弄得我好痛。”
“衛哥哥,我和巧音姐,誰讓你更舒服啊?”
“你說呀。”
然後我就聽到程衛喘息著說:“是你。”
“當然是你。”
我麵色慘白,心痛到麻木。
在我和孩子最需要程衛的時刻,他在和別的女人幹些什麼?
我絕望地癱倒在地。
我知道,哪怕我把眼淚哭幹,程衛都不會來救我了。
......
我在地上躺了很久。
久到我清楚地意識到,我的孩子已經沒救了。
這期間,程衛都沒有來找過我。
白霜倒是用程衛的手機給我發了幾張照片。
照片裏,程衛環抱著她,平靜地熟睡著。
一副饜足的樣子。
我顫抖著手關了機。
即使我的心已經碎成粉末,我也不想看這些折磨自己。
直到郵輪靠岸,郵輪工作人員才推開了醫務室的門。
他驚呆了。
“小姐,你怎麼了?”
我無力對他說:“麻煩你,送我去醫院。”
到達醫院後,醫生徹底給我的孩子判了死刑。
“林小姐,你的孩子已經沒了。”
聽到這句話,我躺在病床上,還是克製不住地哭了出來。
我還記得程衛和我剛結婚的時候,他抱著我說:“音音,給我生個孩子。”
他的目光是那麼溫柔:“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我都會給他們最好的。”
我還記得他在離開家之前,親吻我的額頭:“音音,等會議結束我就回來。”
“我帶你去你最喜歡的餐廳過生日。”
我還記得他每天都會給我發語音。
他會對我說:“音音,我愛你。”
“今天比昨天更愛你。”
我回憶著,又哭又笑。
程衛,你是個騙子。
寶寶,對不起。
媽媽是是全天下最蠢最笨的人。
我捂著肚子,心痛到窒息。
3
我獨自在醫院待了幾天。
直到出院,程衛都沒有來聯係我
我買了機票回家。
剛打開家門,就看到白霜穿著睡衣坐在沙發上,用我最喜歡的瓷杯喝咖啡。
而程衛則從廚房端著一盤橘子走了出來。
“小霜,吃點橘子吧。”
見我來了,程衛臉上先是驚訝,再是欣喜。
“音音,你回來了。”
我看著盤子裏被掰成小瓣,連筋絡都被剝得幹幹淨淨的橘子,心仿佛被針紮一般,密密麻麻地疼。
“她為什麼在這?”我問程衛。
她憑什麼能坐在我挑的沙發上,用我的杯子喝咖啡。
還吃我的男人給她剝好的橘子?
“音音,我把小霜聘為我們的家庭醫生了。”
“從今以後,她就住我們家裏了。”程衛解釋道。
“是啊,”白霜仍坐在沙發上,朝我微笑,“巧音姐,這幾天在外麵玩得好嗎?”
“我去醫務室找你的時候才發現你不見了,要不是收到你發的消息,我真不知道怎麼跟衛哥哥交代了。”
“對啊音音,小霜跟我說,你恢複好之後就自己下了郵輪,說要在M國玩幾天,讓我別打攪你。”
程衛道:“你都去哪了?”
我死死地盯著白霜。
所以,我在醫院一個人苦熬的時候,她告訴程衛我出去玩了?
我不在的時候,她在這個家裏住了多久?
她晚上睡哪?是我的臥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