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起,你就是這個家地位最低下的傭人,家裏的人要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我神情恍惚。
因為我的注意力還在大肚子的馮珊身上。
“你和馮珊......結婚了?”
他盯著我:“當然。難道我還會選你嗎?”
“她愛我,不像你,會為了和野男人苟合,害我姐姐!”
我的眼淚流了出來。
曾經我也有過美好的幻想,我幻想我和傅廷結婚後,生一個可愛的孩子,過幸福平淡的日子。
但是現在都讓馮珊實現了。
我多想告訴傅廷,我愛他,我隻愛他。
可是我就快死了。
“你哭什麼?”傅廷又暴躁起來。
“工資每個月準時打到我賬上,”我說,“連著我在酒店做服務生的費用一起打過來。”
傅廷的目光一下子冷了下來。
“你要多少錢。”
“五十萬,”我獅子大開口,“每月五十萬。”
我希望這個數額能讓傅廷憤怒,從而把我趕出傅家。
他死死盯著我,然後大笑出聲。
接著用力扯掉我襯衫的扣子,鉗住我的手。
“傅廷,你要幹什麼?”我驚慌起來。
他低頭,湊到我頸邊,對著我的肩膀惡狠狠地咬了一口。
血色從我的皮膚滲出來。
“你以為你是個什麼玩意?”他說,“就算賠上你的身體,你也一文不值。”
傅廷的眼神如烈火,有怒,也有欲。
他的氣息那麼強勢,壓迫著我,籠罩著我。
我睜大了眼睛,掙紮著:“不,不!”
“傅廷,你清醒一點,你已經有妻子孩子了!”
他紅著眼,“你以為我在做什麼?”
然後又重重地咬了我一口:“我是在懲罰你。”
3
那的確是一場懲罰。
結束後,我渾身疼痛,氣息奄奄。
傅廷拋下我就走了出去。
寒風穿門進來,吹得我發抖。
這是一個空房間,床板上沒有被子,也沒有厚衣服。
我昏昏沉沉時,有人走進了房間,對著我就是一巴掌。
我睜開眼,看到了怒火中燒的馮珊。
她走上前,用力地扯住我的頭發,迫使我揚起頭。
“孟瑜,你這個賤人,你怎麼不在牢裏被折磨死。”
她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你為什麼這麼陰魂不散,你為什麼非要纏著我的廷哥哥!”
我看著她,忍痛道:“別這樣。”
“當心......你的孩子......”
聽到孩子兩個字,馮珊冷靜了下來。
她叫來了人。
“你,把她拖出去,拖到院子裏。”
“你,去準備一桶冰水。”
於是我被人拖到了院子裏。
如今是冬季,室外寒冷無比。
我瑟縮著,無力起身。
我身上的痕跡刺到了馮珊的眼睛,她指使著傭人:“快點,把冰水倒到她身上,整桶都倒!”
霎時間,刺骨的冰水衝擊到我身上。
我又痛又冷。
可馮珊並不叫人停止,還是一盆接一盆地往我身上潑。
“珊珊啊,這是怎麼了?”傅廷的母親陳芳走了過來。
“媽,我在教訓這個殺人犯呢。”
馮珊牽住了陳芳的手:“等教訓完,我們把她扔出傅家,好嗎?”
陳芳看了看我:“好啊。”
“但是這樣扔出去,是要出問題的。”
她走到我身邊,用手撐開我的嘴,給我灌藥。
她一邊灌,一邊用隻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念在你替我頂罪,饒你一命。”
“但是這輩子,你不要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