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零零的躺在車禍的車廂裏,我渾身發冷,周遭都是車零件的摩擦聲。
救援隊人來人往,卻沒有人再看我一眼。
我似乎就要死了,和我的孩子一起死在紀寧一對救援隊的誤導中,多麼諷刺。
紀寧一,明明你是我的老公,你的媛媛已經脫離危險了,為什麼連別人救我都不願意呢。
“這怎麼還躺著一個人!你們救援隊怎麼做事的!”
車上的醫護人員急救後,出來查看情況。終於發現了已經快失去意識的我。
“啊,這個啊,他是紀醫生的妻子,紀醫生檢查說她沒事,讓我們先對其他傷者進行救援。”
“胡鬧!這像沒事的樣子嗎!你們救援隊怎麼做事的!快再叫一輛救護車!”
我被人從駕駛位刨出來,抬上了擔架。
要被送上救護車時卻被紀寧一一臉無奈的攔在車外。
他在我脖子上探了探,探到了我的脈搏。
“這都沒死?命真大。”
救我的醫護人員急切中帶著憤怒。
“你說什麼話呢?紀醫生,你對傷患說這種話對得起你的資格證嗎!聽說這還是你的老婆,你還有良心嗎?”
“讓開,我要上車對傷者進行急救!”
紀寧一咬著牙不讓,死死的攔在救護車門口。
“陸醫生,救援隊遵守救援任務,先救媛媛沒有任何問題。”
“這輛車已經滿員了,你就帶著陳夢瀟等下一輛吧。”
“你不遵守出診任務的事情,我會和院長舉報的。”
護士抬著擔架,看到我的情況驚聲尖叫。
“孕婦羊水破了!這種情況生孩子可是會死人的!紀醫生!你是婦科專家,快來看看你妻子的情況!”
他敷衍的瞥了我一眼,關上車門走的決絕,隻留下一句。
“她沒事,死不了。你們要相信我的專業水平。”
我躺在擔架上,外傷科的陸醫生對我的情況毫無辦法,急的團團轉。
救護車絕塵而去,我躺在擔架上,再也撐不住失去了意識。
夢裏,我仿佛回到了剛和紀寧一結婚的時候。
他在婚禮上,眼含熱淚的說我願意的一幕仿佛還在眼前。
但婚後不到三個月,他高中時期的白月光歸國,一切都變了。
他開始頻繁失約,往日的殷切早已不見,但對我還是如出一轍的溫柔。
現在想來,他失約的時間,不過是在陪伴另一個女人罷了。
更讓人難過的是,我沉溺在他的溫柔中,對他露出的爪牙視而不見。
我甚至連質問都沒有,隻是一昧的欺騙自己。
我怕和他分開。
直到我死在他手裏的一刻,我才明白。
他不是在溫柔的對待他的愛人,隻是報複前的安撫罷了。
他從始至終愛的人,隻有盧媛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