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被恐怖分子襲擊了嗎!?在這麼危險的地方帶著嬰兒出門,你不要命了!?”
“應該是陸冰為首的那幫黑道幹的,快通知醫生進行急救手術!”
手術床上的嬰兒被摔得血肉模糊,隻殘留著一口氣。
醫生死也想不到,是我老婆派人將孩子作賤成這樣的。
今天之前,我竟從來不知陸冰是T國的黑老大,她命令人對孩子拳打腳踢。在孩子淒慘哭叫的時候,她卻隻覺得孩子的聲音吵鬧、覺得孩子的血晦氣,“婚慶最忌諱見血,大好的日子被這麼個晦氣的東西衝撞了。”
她連忙讓人把孩子拖到了後山,隨後又握緊那男人的手,“乖乖別怕,等會帶你去寺廟去去晦氣。”
我的心卻撕裂般的疼,似乎撞到我們的孩子就是對她們婚禮最大的褻瀆。
不是你為了這個孩子,日日求歡的嗎。
哪怕你回頭看一眼,就能認出孩子呢?
陸冰巴不得孩子發不出一點聲音,以免玷汙了她們的婚禮。
我拚命護住被陸冰的手下虐打的兒子,卻讓他們對淩虐不足百日的嬰兒更加興奮。
甚至因為我大聲告訴他們我是陸冰老公,我的嘴也被他們殘忍的打爛。
當初,陸冰嫁給我之後,整日粘著我,日日說愛我。我跟她在一起整整八年,她為了要一個孩子,日日求歡,在懷上這個孩子的時候,她甚至喜極而泣。
怎麼你又要親手害死孩子?
此刻,兒子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周圍是冰冷的手術器具撞擊的聲,每一聲都在淩遲著我的神經。如果兒子搶救不過來,我該怎麼辦?
我想著,有沒有可能陸冰現在看到我發的“兒子突發哮喘需急救”的信息來找我。
就在這時,熟悉的聲音落入耳畔,“快!快救救我老公!”
我以為陸冰想起我了,我費勁地掀了掀眼皮,透過產房的玻璃門。
可我卻看到陸冰捧著新郎受傷的手臂,心急如焚。
而醫院聯係家屬卻始終打不通她的電話。
“你有沒有事啊?都跟你說了那些東西讓手下去弄就好了,這多痛啊?”
說著說著,陸冰的聲音竟然都在打顫。
原來她對別的男人這樣疼惜入骨,以至於能對體弱多病的兒子不聞不問。
聯係不上她的原因,是怕我打擾到她的婚禮吧......
我全身都被陸冰下令毆打得青紫,我能撐到現在,隻因為我的兒子還生死未卜。
“沒有閑下來的能做手術的醫生嗎?”
兒子躺在手術室蒼白的燈光下,臉被倒映的青紫,讓我的心直發怵。
我隻能看著兒子疼的齜牙咧嘴,血一點一點流失殆盡,可卻沒有能夠手術的醫生。
“家屬還是聯係不上嗎?”因為沒有人簽字,醫生遲遲不敢安排外科醫生給我手術。
“來不及了簽字了,快推進手術室,讓手術醫生加急搶救。”
我意識越來越模糊,看不見周圍的人臉。
一個個模糊的黑影從我身邊閃過,像是地獄的小鬼來索我兒子的命來了。
“今天被撞到的那個孩子好像也在這家醫院。”新郎聽到這邊的動靜驚咦出聲。
“怎麼還不死?我就應該當場把他頭擰下來,這麼聒噪。”陸冰惡毒咒罵道。
家屬聯係不上嗎?
那個在走廊盡頭惡毒地詛咒著我的兒子怎麼還不死的人。
不就是我那聯係不上的老婆嗎?
這一刻,陸冰好像爛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