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孕七個月,在商場給老公挑選跨年禮物,老公在商場樓下放了滿天的氣球。
當著所有人的麵,手捧鮮花,向另一個女人求婚。
他又命人放起煙花,慶祝這一刻。
豈料氣球卻被煙花引爆,周遭一瞬間燃起大火,我被困在商場,頂著濃煙呼救。
卻親眼看著我的老公無視我,小心翼翼的將別的女人護在懷裏。
“寶寶小心點,別被火星濺到。”
大火舔舐上我的皮膚,我被燒的猙獰皸裂。
失去意識前,我看到老公牽著她在散落的火星下跑遠。
“不用管她,燒死了也是她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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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花引發的氫氣球爆炸起火!氫氣火災!不能用水!上二氧化碳滅火器!”
“這裏有傷員,全身重度燒傷!還是個孕婦!需要優先搶救!”
“孕婦家屬呢,聯係孕婦家屬!”
“聯係不上!對方拒接了!”
我被抬上擔架,疼痛讓我的意識回籠。我那失聯的老公就在經過的人群裏,手捧一束玫瑰花,牽起另一個女人的手。
“有沒有事?沒被火星濺到吧?”
那女人趴在紀寒的耳邊抱怨著,紀寒正四處檢查她有沒有受傷,看都沒看我一眼:“真是晦氣,偏趕在別人求婚的時候出事,也太掃興了。”
他眼底的溫柔刺痛了我。
我躺在擔架上,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老公對別的女人深情的關心。
護士抬著我經過紀寒的身邊,他卻不願意低頭確認一下傷者的身份。
他隻要把注意力從那個女人身上分散出一點,哪怕隻是低頭看一下。
都能發現擔架上的,是懷著他孩子的我。
可他沒有。
他滿眼都是那個女人,哪怕我就要被燒死了,他也隻嫌棄著,怪我破壞了他們的求婚。
我被送上救護車急救,大屏幕上還在循環播放他求婚的鏡頭。
他單膝跪地,手捧鮮花,在漫天飄飛的彩色氣球下大聲的告白:“你願意嫁給我嗎!”
不知道哪裏響起了禮炮與煙花,將這一刻襯托的如童話一般。
我精神恍惚,仿佛紀寒是跪在我麵前,珍重為我呈上那枚鑽戒。
這是我領證三年的老公,也是我等了七年遲遲沒有等到的婚禮。
他從未給過我的,卻毫不猶豫的給了別人。
......
“傷者情況危急!瞳孔渙散,出現意識障礙!”
“體溫異常!血壓異常!”
“等不及家屬簽字了!立刻進行手術!”
撕裂般的劇痛把我喚醒,手術燈明晃晃的掛在眼前。
“孕婦家屬呢,還沒聯係上嗎?”
旁邊的護士一聲歎息。
“孕婦的老公一直都不接電話,聯係不上。”
是了,他現在正陪在那個女人身邊,怎麼會接我的電話呢。
一大群醫生護士圍在身邊忙碌不停。
“傷者大麵積皮膚壞死,焦痂有黏連風險!吸入二氧化碳過多,腹中胎兒有窒息情況發生,需要引產!”
“能保住大人就不錯了!這種情況誰有那個本事給她接生!”
我迷迷糊糊的感覺到下身湧出一股又一股的熱潮。
我家裏遺傳的受孕困難,結婚三年肚子才有了動靜。
紀寒得知我懷孕,更是滿城的購買孩子的各種生活用品。
這個孩子來之不易,我孕檢體檢從不落下,一直在學習各種養胎知識,格外珍惜這個降臨在肚子裏的珍寶。
他是在我和紀寒的愛裏逐漸成型的。
現在他是覺得爸爸不愛他了,想要離開了嗎?
不,不行。
巨大的恐慌將我吞噬包圍。
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我一把抓住醫生的手。
“救救他,救救我的孩子。”
醫生立刻把我按住“哎,別亂動啊!焦痂黏連感染你的命也得沒!”
“快打電話給紀醫生!他是婦產科聖手!這種情況隻有他有辦法!”
紀寒,他會來的吧?
我們領證那天,有一場臨時手術,他甚至來不及和我去婚禮現場,第一時間拋下我趕來醫院。
就算他感情上對我有虧欠,最起碼工作上他不會懈怠。
但想起今天看到的求婚現場和那些被拒接的電話,心臟又開始密密麻麻的痛,我有些不確定了起來。
護士手忙腳亂的打著電話,沒響兩聲,居然接通了。
“紀醫生接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