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守邊疆的夫君突然帶回一個三歲大的孩子,暗中調查後,我發現他養邊疆的美妾在又懷孕了,他借著公務在邊境陪著養胎。
事情敗露後,我和夫君爭論不休。
爹娘知道這事後,連連勸我:
“你總說男女平等,如今怎麼抓著這點事不放?你嫁去將軍府八年,這八年她養著你給你一口飯吃,你不要不知足!”
我沉默的看著夫君,邊疆的風沙並沒有泯滅他的風采,他依舊俊朗。
“把這個孩子送走,然後打掉她腹中胎兒,我可以當做無事發生。”
夫君猶豫片刻,起身就要離開,我以為他是答應了我的條件,可他卻在出門前把當日定親時我送他的劍穗取下。
“當初我中了媚藥,是她救了我,才有了這個孩子。”
“如今她為了救我一命危在旦夕,我想再滿足她的一個願望,一個孩子終究是太少了。”
他盯著我,目光淡漠又厭煩。
“你不要無理取鬧了,我會告訴所有人,這兩個孩子都是你的,讓你臉麵不至於太難看。”
我看著他隨手放在桌上的劍穗,絕了和他白頭偕老的念想。
“不必了,我們和離吧。”
......
明亮的廳堂裏,柳崢抱著一個三歲大的孩子,身旁坐著一個樣貌美豔的女子,兩人親密無間,一起分食一碗粥。
柳崢臉上溫柔的笑容刺痛我的雙眼,我怔怔的看著這一家三口,心口蔓延著一股令人窒息的疼痛。
我從來沒有在柳崢臉上看到這麼溫柔的笑意。
我不想呆在這個地方,剛要轉身離去,卻不小心踩到一根枯枝。
聽到聲響,柳崢將目光移過來。
看到是我,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
他皺起細狹長的劍眉,跟旁邊的女人交談了幾句,快步走出來。
語氣平淡,聽不到任何情緒:“你怎麼過來了?”
我抿了抿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當我的心腹告訴我柳崢回京的時候帶著一個三歲的孩子時,我還不覺得有什麼,可當心腹吞吞吐吐的跟我說那個孩子是柳崢親生的時候,我再也坐不住。
直到來偏院尋柳崢前,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心腹搞錯了。
我和柳崢青梅竹馬,今年是我們成婚的第八個年頭。
我們曾經許下山盟海誓。
他怎麼可能會背叛我呢?
可我看到那個和他眉眼相似的孩子後,我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也許是我沉默太久,柳崢有些不高興抬高聲音:“宋瑾,我在問你話呢?”
他狐疑的看了我一眼,眉頭皺得很緊:“你怎麼找到這裏來了?”
“你跟蹤我?”
柳崢的這一番指責令我啞口無言,我深呼一口氣,這才沒有將心中的怒火發泄出來。
我說:“我不來,怎麼能看到你們一家三口如此幸福的日子?”
聽到我的話,柳崢有些不自在,他摳了摳手心......這是他心虛的表現。
柳崢剛想說些什麼,屋裏的小孩便哭出聲,哭著喊著要爹爹。
聽到哭聲,柳崢毫不猶豫的回頭,一路小跑回到小孩麵前,徒留我一人站在原地。
我看著柳崢抱起孩童輕聲的哄著,一旁的女人眼底擔憂的看了我一眼,不知道說些什麼。
接著我看到柳崢一臉厭惡的看著我,打了個手勢,藏在暗中的侍衛便出現在我麵前,禮貌又毫不客氣的請我離開。
我看著屋子裏這個容貌英挺的男人,鎮守邊疆多年,他身上圍繞著看不見的血氣。
可這煞氣,在遇到孩童和趙芷柔的時候,變成了纏指柔。
我回到家中,已經是夜晚。
昏暗的廳堂裏,燭芯爆裂的聲音顯得這個屋子如此的空曠和冷寂。
仔細一聽,還能聽到夾雜在風中的歡聲笑語。
我坐在椅子上,腦子一片空白。
不知道過了多久,柳崢走進來,他皺了皺眉:“怎麼連燈都不點,我聽下人說,你沒有吃飯,還在鬧脾氣呢?”
他語氣平淡,說到鬧脾氣這三個字的時候,還有些不耐煩。
我沒有說話。
隻是看著窗外漸漸翻滾起來的夜色。
就在柳崢的耐心即將告罄時,我輕聲開口:“阿崢,你就沒有要跟我解釋的嗎?”
柳崢沉默許久,再次開口的時候聲音有些嘶啞:“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中了媚藥,是她救了我,才有了這個孩子…”
我打斷柳崢的話:“可是趙芷柔是一個軍妓!”
也許是我的臉色過於難看,柳崢沒有說下去,看了我一眼。
過了很久,他說:“宋瑾,你說過的,做人要負責,哪怕芷柔隻是一個軍妓,但她也是女子,你不是最為憐惜女子的嗎?”
“軍妓怎麼了?你也嫌芷柔臟?可是宋瑾,你說過的,女子的貞潔從不在羅裙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