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家裏空無一人。
林稚悠去上班。
而顧之帆,自然是在自己的畫廊。
是啊,他生著病還放不下自己的事業,雖然沒人懂他的藝術,畫廊在一直虧本。
然而有林稚悠背後的我做大冤種,所以一直都沒有關門。
於是我直接衝到了他的畫廊。
我聽說,今天顧之帆花了大價錢請了一堆媒體來宣傳自己的作品。
畫廊在市中心,這裏寸土寸金。
每年的租金就要十幾萬。
一個癌症病人,沒有工作也沒有一雙有錢的父母。
哪裏來的錢來支撐這種燒錢的愛好,還可以把自己收拾得規規整整。
這都是靠林稚悠啊。
我的前女友有情有義,把家裏所有的錢都給了顧之帆。
曾經,我無比感謝顧家養大林稚悠,能讓我擁有一個心愛的人。
所以林稚悠把錢給顧之帆,給顧家。
我心裏有些不舒服也從沒說過。
然而我得到的是什麼結果。
是林稚悠的變心,是她的一次次傷害,是顧之帆的蹬鼻子上臉。
我走進了富麗堂皇的畫廊,正看到顧之帆在和幾個記者聊天。
顧之帆穿著精致的西裝,頭發一看就是找人做的造型,配上清俊的臉龐。
活脫脫一個有錢人家的小少爺。
矜貴。
看到我走過來,顧之帆輕鬆隨意的表情立刻僵在了原地。
他連忙和幾個記者說。
“請等一下,我有個朋友來了,和他有些事要處理,麻煩各位等我兩分鐘。”
說完,顧之帆走到我麵前,把我拉到了一邊,低聲警告。
“你來這裏幹什麼,我告訴你,你可別想起什麼幺蛾子,不然稚悠不會放過你的。”
我嗤笑出聲。
沒有林稚悠在的地方,可憐脆弱的顧之帆直接抄了個模樣。
自私自利才是他的本性。
不過他想錯了,現在的我才不會在意林稚悠。
我上下看了顧之帆一眼,雙手環胸沒說話。
在他越來越緊張的時候,我的目光落到了一旁的記者身上。
我眼睛轉了轉,然後大聲說。
“各位媒體朋友,我們顧之帆顧大畫家,有事情找你們,你們可以過來一下嗎?”
幾個記者不明所以,還是走了過來。
“什麼情況?顧先生是有什麼事情嗎?”
顧之帆剛想瞎編,我立刻搶先開口。
“顧之帆,你多久還我錢,你欠我的八十多萬加一套房。”
我的話,如同一顆炸彈落到人群中,瞬間引起軒然大波。
顧之帆麵色一變。
“黎景航,你別胡說八道!”
幾個鄰居吃驚地看著我,然後又看向顧之帆。
“嗬。如果我沒有猜錯我的工資卡還在你包裏吧?”
我冷著臉。
“你勾引我女朋友,不僅拿走了我的工資卡,還騙她把我們的婚房給賣了。你一個沒有工作的男人,哪裏來的錢辦畫展?”
我的話,讓顧之帆瞬間慌亂起來。
“沒有,這怎麼會…這些錢…”
“這是我自己的存款,你沒有證據別胡說八道。”
我看著他慌亂的模樣笑了笑。
“你不承認也行,我們去銀行看看,是誰拿著我的卡取錢就行了。”
說完我頓了一下。
“查流水也行,看看你的卡裏是平白無故多的錢?”
我的話,成功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