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我是個孤兒,和林稚悠戀愛這麼多年,早就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家人。
所以向來以林稚悠為首,自然她說什麼我做什麼。
可誰知道,我把顧之帆接過來以後,才知道自己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逼。
顧之帆身體不舒服,半夜叫喚一聲,林稚悠穿著內衣就衝了過去。
把男人抱在自己懷裏哄。
我走過去看到顧之帆的臉都埋了進去,立刻把林稚悠拉開。
“你再著急怎麼不穿件衣服,這像什麼話。”
林稚悠不以為意。
“我們小時候還光著屁股洗澡呢,這有什麼的。”
奇葩的發言就像一道雷劈在我的頭上。
再怎麼說那也是小時候了,現在大家都是成年人,哪有什麼光著身子抱在一起的“純友誼。”
可無論我怎麼說,林稚悠都覺得是廢話。
後來更是愈演愈烈。
顧之帆說他睡不著,要人陪著。
於是林稚悠就和他同床共枕。
我麻了。
去他娘的哥哥。
壓根就是情哥哥吧。
因為顧之帆,我和林稚悠爭吵不休。
剛開始,她還會和我解釋。
但是慢慢地,便選擇和我冷戰。
顧之帆隻要一看到我們吵架,便綠茶兮兮地說是自己的錯,自己離開就行。
然而林稚悠看不出來,她覺得都是我把顧之帆嚇到了,不僅讓我道歉還讓我賠錢。
“你要是想讓我不生氣,必須負責之帆治療的費用,不然你別想再見我一眼。”
我也是個徹頭徹尾的“討好型人格”。
為了讓林稚悠開心,我竟然接受了這種奇怪的三人生活。
隻要他們相處不是太過分,我都能接受。
然而我的退步換來的不是林稚悠的體諒,而是變本加厲。
為了哄顧之帆開心,林稚悠竟然背著我聯係酒店,私自告訴親戚我們的婚禮推遲了三個月。
我知道後,和她大吵一架。
結果林稚悠卻怒火中燒,把家裏的東西砸了個遍。
也就是在那次,我無意看到了她和顧之帆的結婚證。
我問林稚悠這是什麼。
她卻破罐子破摔。
“之帆唯一的心願就是娶我而已,你為什麼現在還要亂吃飛醋,他都已經生病了。”
我徹底失望了,和林稚悠提出了分手。
她卻說。
“分就分,不過你隻能淨身出戶。”
我不理解。
我們連婚都沒結,哪裏來得淨身出戶。
那時我才知道。
原來在顧之帆搬到我家以後,林稚悠擔心他沒錢花,把我的工資卡直接給了他。
這段時間,我卡裏的八十幾萬都沒了。
而後來錢不夠,林稚悠毫不猶豫地把我們的婚房給賣了。
之前為了讓她知道我的真心,我買房時房產證寫的林稚悠的名字,什麼手續也是讓她去辦的。
我以為,這是我們會相守一生的家。
然而中途被人挖牆腳了,連承重牆都沒了。
我找到顧之帆對質,他直接跪在我麵前,求我不要報警抓他。
林稚悠見狀,直接一巴掌甩在我臉上,怒斥我是個冷血怪物。
“不就是一點錢嗎?你至於這麼市儈,還逼著之帆下跪。”
我看著憤怒的林稚悠,徹底死心了。
曾經我祈求的那些親情,是她給的我。
她給了我親人的關愛和溫柔。
她點亮我人生的燈塔。
可現在,我突然發現,我們並不是一條路上的人。
強求,並不行。
我輕輕地摩挲著手裏的人事安排,然後快速地將我的行李都收拾好。
我不要為了林稚悠再放棄自己的夢想了。
我不僅要去京市工作,還要徹底離開林稚悠。
想要我給他們做美好生活的墊腳石?
呸,想得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