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禮隻剩三個月時間時。
女友的竹馬被查出了重病。
他說,唯一的心願便是和女友結婚。
於是,相愛三年的女友毫不猶豫地推遲了我們的婚禮。
陪伴在竹馬身邊。
為此,我和他爭吵不休。
可女友卻指責我是個冷血怪物。
“之帆唯一的心願就是娶我而已,你為什麼現在還要亂吃飛醋,他都已經生病了。”
我看著他們打著生病的名義糾纏不清,甚至領證時。
終於死心了。
於是,我取消婚禮,選擇去外地打拚事業。
可女友卻後悔了。
......
我等了三天。
終於收到了公司的任職安排。
領導拍了拍我的肩膀,十分欣慰。
“你小子,我果真沒看錯你。”
拿著任職信,我這些天陰鬱的心情,終於一掃而空。
“謝謝李總,我絕對不會辜負您對我的信任。”
隨後,將自己在辦公室的東西收拾好,請了同事們出去吃了一頓飯。
隻等著三天後前往京市,為自己的夢想而奮鬥。
飯席結束,我快步回家。
“黎景航,你跑到哪裏去了,不知道我和之帆還餓著嗎?”
一個穿著白裙的女人衝過來,站在我麵前厲聲指責。
我看著林稚悠不耐煩的臉色,麵色一暗。
“你們自己沒手嗎?我又不是你們的保姆。”
林稚悠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向我攤手。
“錢呢?你把錢轉給我啊。”
我說,我的工資卡不是一直被你捏在手裏嗎?哪裏有別的錢。
聽到這句話,林稚悠臉色僵住。
而我冷冷地看著她。
這些年,家裏的存款起碼有八十來萬,都被林稚悠拿去給了顧之帆。
她似乎忘了,我和她還要結婚。
眼裏隻有自己的竹馬。
林稚悠聽到我的質問,有些啞住,無法反駁。
因為我說的都是事實。
一旁的顧之帆見狀,連忙拉住林稚悠,輕聲細語地說。
“稚悠我不餓,你餓的話我去給你做點東西吃吧。”
說完,他便作勢要進廚房。
林稚悠見狀,故意攔住他,大聲說。
“之帆你別去,你一個病人怎麼能進廚房,既然某人不願意動手,我們自己可以,又不是離不開他。”
我雙手環胸,看著林稚悠在廚房裏上躥下跳,最後端出一盆黑乎乎的麵條。
顧之帆看到東西僵在了原地。
為了不讓林稚悠失望,忍著吃了小半碗,結果最後直接捂著肚子跑進了廁所,吐得翻天覆地。
瞧見這一幕,我樂得轉身回了房間,然後鎖上了房門,拿出包裏的人事安排。
我在公司裏任勞任怨了快十年,做到了經理這個位置,所有人都知道我有多努力。
原本,我早就該升職去總公司上班。
老板也早就找過我。
但林稚悠說不願意離開生活多年的家鄉,也不願意和我異地戀。
我便屢屢拒絕上麵的安排,把名單讓給了別人。
那些頂替我去京市的資深同事,之後的未來不說前途似錦,也是小有成就。
公司裏不少人說我傻,為了女人放棄自己的人生。
但我覺得,愛一個人總得有始有終。
可誰知道,在我和林稚悠快要結婚的時候,她的竹馬顧之帆被查出了癌症晚期。
對方被妻子強製離婚,然後趕出了家門。
林稚悠知道後,立刻把顧之帆接回了家。
她和我說,當年要不是顧之帆家裏收養自己,供自己讀書,她也不會擁有這麼美好的未來。
在她眼裏,顧之帆就是她的哥哥,所以我作為妹夫,必須照顧他。
這是她欠顧之帆一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