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瑩受了氣,隔天又把我堵進了廁所裏,兩個人摁住我的肩膀,她往我頭上澆冷水。
她惡意地笑著,“許伶仃,你男朋友呢?怎麼不叫他來幫幫你。”
我咬著牙,注視了謝瑩半晌,忽然趁按我的兩個人不注意,猛地甩開她們,一頭衝著謝瑩的胸撞過去。
“啊!”謝瑩痛呼一聲。
我把謝瑩撲在地上,扯著她的頭發,腦袋用力去撞擊謝瑩的胸部。
頭骨是人身體上最硬的地方,我冒著把自己撞成腦殘的風險,把謝瑩撞成平胸。
“放開我,滾啊!”謝瑩抓著我的濕漉漉的頭發,要把我從她身上扯下來,旁邊兩個人也過來抓我。
手臂上被她們抓出一道道血痕。
但我現在什麼也不管不顧,我瘋了,瘋子的力氣是最大的。我雙手抓住謝瑩的頭發,腿死死盤在謝瑩的腰上,頭不停地撞。
謝瑩痛得邊拽邊罵,我用許如芳對我的招式,招呼在了她心愛的幹女兒身上。
我掐著她的脖子,目眥欲裂,不用照鏡子,我也能想象我現在有多麼凶狠醜陋,我看著謝瑩的臉從白色漸漸變紅,拍打我的力道越來越小。
我已經失去理智,表情有些癲狂,邊掐著謝瑩的脖子邊哈哈大笑起來,原先扯打我的兩人都被我嚇得沒有了動作。
謝瑩的臉轉為了青色……
突然,廁所門被踹開。
餘光中,沈青山走了進來,他一把將我攔腰抱了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我雙手用力拍打著沈青山的身體,腳不停地往外麵踹。
最後一嘴咬在了沈青山的手臂上,用力之大,要把他的肉都要咬下來一塊。
沈青山腳步停了一下,繼續不由分說把我往外麵帶,此時地上的謝瑩喘上來了氣,坐在地上拚命地咳嗽起來,“我…不會放過你的,許伶仃,我不會……”
她的話卡在了喉嚨中,因為沈青山回過頭,看著謝瑩。
目光冰冷,那是我從來沒有看過的狠厲。
等我重新平靜下來,把嘴慢慢從沈青山手臂上移開,才發現他的衣袖上早已經被血液給潤開。
我顫抖著嘴唇,仰起頭,視線落在了繃緊的下巴上。
“對……對……”
對不起三個字被哭腔徹底掩蓋,說了半天話都是語無倫次。
忽然,沈青山把溫熱的大手蓋在我的腦袋上,把自己的額頭抵了上去,喃喃道:“沒事了,許伶仃,沒事了。”
謝瑩從那天起,沒再找過我麻煩。
後來我才知道,是謝青山找了人,天天跟在謝瑩身後回家。
雖然沒有對她動手,但不論做什麼,都有幾個外表凶狠的大漢盯著,上個廁所,在外麵守著。
在這種壓力下,謝瑩老老實實了好一陣子。
沈青山倒是特意來找我,背了一個黑色背包。
他把包放在地上,打開把裏麵東西一件件給我看。
在我的注視下,帶著興奮的笑,掏出一個狼牙棒,“要是有人敢動你,你就往她身上招呼……”
又一拿,是個雙截棍,“我帶你練練,歹徒見了都怕它……”
再一掏,把防狼噴霧拿出來:“許伶仃,你可別小看它,這是我特製的魔鬼辣椒水,對著眼睛一噴……嘖嘖……”
我出聲說:“不用了。”
“這是電擊棒……”
“不用了。”
我的聲音大了些,成功讓興致勃勃的沈青山停下了動作,他一時不解,“怎麼了?”
“這些我都不是很需要。”
“怎麼不需要!”沈青山急了,“要是有人欺負你怎麼辦?”
“有你在身邊,還怕嗎?”我說。
“什麼叫有我……”他說到一半,眸子亮了起來,“許伶仃,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我有點緊張,轉頭就走,“你難道不會在我身邊嗎?”
“怎麼可能!”沈青山從後麵追上我。
沈青山跟在我身後,送我回家,一路上嘴巴沒停,過了會兒,看著我問:“早戀對於你這好學生來講,不好吧?”
我白了他一眼。
沈青山扭扭捏捏一陣,“那,我們牽個小手應該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