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晚,我的臉不自覺的泛起一陣紅,但更多的是懼怕。
無論怎樣,我都不能再和一條蛇發生那種事了。
夜深,院子裏隻燃著燈籠,我視線所及之處都看不太清。
一點點摸索進來,並沒有發現柳時宴的影子。
“九爺?”我試探性喊了一句,“柳九爺?我拿來了地圖,商量一下什麼時候出發吧?”
走到正房門口,依舊沒人回應。
難道柳扶硯不在?
懷揣著疑惑,我打開了房門。
‘吱呀’一聲,我隻感覺一陣寒氣撲麵而來。
簡直比臘月寒冬還要懾人,凍得我瑟瑟發抖。
驚慌錯亂中一個不經意的抬頭,我竟然看到,屋裏正中間的位置,擺放著一個巨大的木桶。
柳扶硯就那麼閉目坐在木桶裏,隻露著那如墨般的黑發,還有那張絕美的俊臉。
整個身體完全浸入水中,那水還泛著層層冷氣。
我嗓間用力吞咽,“九......九爺,你不冷嗎?”
他怎麼可能不冷?
走近幾步我才看到,他鳳翎般的睫毛上已經起了一層冰霜,嘴唇都發紫了。
他不能死。
他如果死了,就沒人能解開我身上的謎團,也沒人能幫我找到我媽了。
想到這,我顧不得自己身上有多冷,伸手就過去拉他,想要把他從浴桶裏拉出來。
可我低估了這浴桶裏的冰水,這根本不是什麼普通的冷水。
“啊——”
我的手剛剛接觸到水麵的那一刻,立刻就被灼傷,疼得我齜牙咧嘴,眼淚登時就掉下來了。
我的聲音驚到了坐在水中的柳時宴。
他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眉頭擰成一個大大的‘川’字。
“蠢貨!”
他從木桶裏翻身而出,快到我根本都沒有看清他是怎麼穿上的衣服,他人就已經站在我麵前了。
“疼......疼死了!”我用另外一隻手死死攥住這隻手的手腕,眼淚控製不住的往下掉。
他唇角抿成一條直線,看著我這樣,我以為他會直接把我踢出去,沒想到,他竟然一把抓過我的手,朝他衣襟裏放了進去。
我倒吸一口冷氣,“你......你要做什麼?”
他語氣冷冽如寒冰,“不想死就別廢話!”
我整隻手表麵已經腐爛,疼得我都像把這隻手剁下去了,可在接觸到他有些溫熱的皮膚之外,疼痛逐漸減輕,還有一絲癢癢的,迫使我控製不住的蠕動手指。
柳扶硯攥著我的手腕猛地用力,“看來你不止想死,還想在死之前發生點什麼?”
他的語氣過於曖昧,我愣了幾秒才反應過到底什麼意思,放在他肌膚上的那隻手立馬就不敢動了。
大概又過了幾分鐘,我的手好像完全好了,一點都不疼了。
“九爺,我......”
“噗——”
我剛要說可以把手拿出來了,柳扶硯就猛地噴了一口血。
“你......你怎麼了?”我的手抽出來後,確實一點事都沒有了。
但柳扶硯好像有很大的事。
他扶著木桶的邊緣,緩慢的坐在地上。
掀起眼皮的那一瞬間,目光似乎要將我千刀萬剮。
“看到我如今的處境了嗎?”他緊咬著下頜逼出幾個字,“這都是被你們白家人害的。”
“沒有蛇膽,我就要每隔三日泡一次這千年玄冰水,你用手碰一下都受不了,可見我在裏麵泡兩個時辰又是什麼感覺?”
我幹扯了扯嘴角,“你也不是凡人啊,你不是蛇仙嗎?泡這個應該沒什麼感覺吧?”
話音剛落,他一揮手就把我按到木桶邊緣,我的鼻子和那冰冷的水麵隻有零點零一的距離。
“九......九爺,你要幹什麼?”給我嚇毀了,聲音極盡顫抖。
“你不是說沒事嗎?現在我先讓你嘗嘗,這是什麼滋味?”
他說著手上就開始用力,似乎真要把我按進去。
“錯了,九爺,我錯了,真的錯了!”我趕緊求饒。
他又把我提起來幾分,按著我的後脖頸,讓我轉頭與他對視,“白清淺,你還真是能屈能伸。”
我大口呼吸著,“九爺,我帶來了地圖,我們可以去天冥山了,很快就能找到你的蛇膽,你就不用受這種罪了。”
他猛地一個用力,把我的身體甩了出去,在原地轉了兩圈後,被他圈入懷裏。
此刻,我們之間隻隔著兩層薄薄的衣衫,氣氛再度曖昧起來。
“其實,除了泡這玄冰水,還有一種辦法可以緩解我失去蛇膽的痛苦。”
“啊?”我裝瘋賣傻,生怕他把我壓床上去,“九爺,你今天已經泡了玄冰水,就沒必要再用其他辦法了,有什麼法下次再用唄。”
“有這功夫,咱們先研究一下地圖,避免在路上耽誤功夫。”
他壓根不理會我,一步步將我往後逼退,直到我感覺腿彎撞到某個邊緣,一下子沒站穩,就跌躺在床上。
沒等我喘氣,柳時宴就壓了上來,“剛剛隻泡了一個時辰,就被你打斷了,正好這辦法也與你有些幹係,不如今天就試一試,到底是哪個辦法好使?”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
這時候我心跳都頓了一拍,拚命想著到底怎麼做,才能避免今晚那種不可言說的事發生。
又驚懼,又羞澀,臉頰一路紅到了耳根。
他的手忽然撫了上來,順著臉頰逐漸向下遊走,“你臉這麼紅,身體這麼燙,在想什麼?”
“別......別動我,行嗎?”我用力吞咽口水,實在想不出什麼理由可以讓他放過我。
他冷哼,手直接掠過我的鎖骨,繼續向下,“可能不太行。”
“畢竟這是你們白家欠下的債,緩解我的痛苦,也是你這白家後人應盡的義務之一。”
此刻他的手已經遊走到‘大凶之處’,我瞬間瞪大雙眼,臉更紅了。
“我......不行,別......啊——”
疼......
好像有一把刀子從我心口處刺入,疼的我想死!
垂眸,看到柳扶硯嘴角勾著一絲譏笑,他的手從我身上收回來時,手心裏已經躺著一顆血珠。
緊接著,他含入口中,麵色瞬間恢複幾分紅潤。
“看來,這古書中寫,至陰之女的心頭血有大補之效,也不全是唬人的。”
我疼的快死了,蜷縮著身體,壓根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這個畜生!
果然是個冷血動物!
我一個凡人怎麼經受的住取心頭血?怕是今晚就得死在這。
見我不說話,他一把將我撈進懷裏,捏著我的下巴,含笑看著我,“剛才臉那麼紅在想什麼?我成全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