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莫凡聽著兩人的對話，一頭霧水，他似乎從來沒聽人說過村東老吳的事情。

“村長，老吳是......”莫凡臉上露出一抹迷茫，他在這裏已經三年了，怎麼可能還會有他不知道的人。

村長微微擺手，似乎不想提及到這個人，但麵對莫凡的詢問，他又不得不將他所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老吳，本名吳德明，年輕的時候是個走南闖北的行腳商人，足跡幾乎遍布全國，回村以來他性格孤僻，加上又沒什麼親戚，與他來往的人幾乎屈指可數。

聽到村長的回答，莫凡雙眼微眯，似乎在想什麼事情，走南闖北的行腳商人是一般都會經曆一些奇人異事，況且苗寨並不歡迎外姓人。

如果真如村民所說，吳德明曾經去過苗寨，那就可以說明吳德明必然對玄學之事了解頗深。

根據一些村民的說法，他們都曾經在老吳家看到過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不免讓莫凡對此人有些警惕。

“叔，麻煩您去請老吳過來看看，小子我也想開開眼界......”

為了證實自己心中的想法，莫凡裝作一副想要見識的模樣，勞煩那個村民去請老吳。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足足過了半個多小時，兩人才並肩走進了牛家的小院。

在老吳走進小院的時候，莫凡就一直在觀察著老吳的麵色，在他看到地麵擺放整齊的十枚壽蛋時，眼底竟然有些一絲不易察覺的竊喜。

“老吳叔......不知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莫凡走到了老吳的身邊，看著老吳那麵不改色的臉龐，故意開口詢問道。

“壽蛋！”

老吳一語中的直接道出了這十枚壽蛋的來曆，而且眼神沒有絲毫的閃躲。

“不知您有什麼破解的辦法沒有？聽說您曾經到過苗寨......”

莫凡話音剛剛落下，老吳竟然扭頭看向了之前說他去過苗寨那個村民的身上，眼神陰森到了極點，那名村民不由得倒退了幾步。

村民可以感覺的到，老吳先前的那種眼神，仿若被一條毒蛇盯上一般，令人驚悚。

“不錯，我是曾經到過苗寨，也曾見過蠱術的神奇，壽蛋也屬於蠱術中的一種，但我隻能聽說過，壽蛋是黑巫師的拿手絕活，也可以說是一種以命換命的邪惡蠱術。”

老吳麵不改色的說道，畢竟他去過苗寨的經曆沒法兒遮掩，還不如直接承認來的痛快。

“不是，老吳叔，我想知道這壽蛋有沒有什麼破解之法......”

顯然，莫凡並不想知道這壽蛋的來曆，之前詭瞳已經對壽蛋有過詳細的見解，或者說他比老吳更加得到壽蛋的來曆。

“沒有！下壽蛋蠱之後，沒有任何破解之法！壽蛋孵化之後，壽命隨之消失！反倒是蛋中的生物會因為受到蠱術的影響而變異！”

老吳沒有絲毫磕巴，眼神死死盯著地麵上的十顆壽蛋，整個人的情緒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無解？壽蛋還會變異？”

莫凡滿眸迷茫，看著地麵上斑斕的壽蛋，竟然在此刻更加束手無策，這似乎還是他第一次這般無奈。

“老吳，真的沒有破解之法了嗎？真的沒有了嗎？”

就在此時，牛家夫人起身衝著老吳撲了上來，雙手拽著他的胳膊不斷搖晃，眼神深處的那抹恐懼盡顯無疑。

眾人看著兩人的舉動，滿臉迷惑，看這情況，兩人的關係還不像表麵這般，隻是同村而已。

老吳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壽蛋無解，下蠱之人也會耗費陰德。”

話音落下，牛家夫婦跌坐在地上，滿眼的失魂落魄，甚至連牛家夫人都不在哭泣，眼神緩緩失去了生的渴望，盡顯渾濁。

莫凡在一旁一直關注著吳德明的神色，從始到終他神色從未有過任何的改變，坦然自若到讓莫凡自我懷疑。

“不過我想，老吳叔應該對符篆之術也有一定的了解吧......”莫凡眼睛上下打量著吳德明，卻突然看到了他指甲縫竟然有著些許的嫣紅。

聞言，老吳的表情明顯一滯，右手緩緩伸到了背後，顯然沒有想到看似年輕稚嫩的莫凡竟然能看的出來。

“符篆之術？還真不曾了解......”

“不了解嗎？那您右手中指與食指指甲縫中的丹砂怎麼解釋？”

莫凡直接走到老吳麵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拽住老吳的右手舉在半空中，指甲縫中紅色的丹砂落在眾人眼中。

“如果可以，我倒是很想去你家看看......”

說完，莫凡直接眼神示意丁一，就連一旁的村民都是緩緩朝著吳德明靠近。

“當然可以，如果你想去的話，那就一起走吧！”

吳德明出乎意料的鎮定，莫凡雙眸微眯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卻不曾發現有任何的閃躲。

在吳凡心中，吳德明越鎮定他就覺得這個家夥越有問題，臉上浮現出一抹淺笑：“我還沒有見識過所謂的蠱術，當然不能放棄這大好的機會。”

話音落下，村長留下幾人照看牛家夫婦，隨後幾人便是朝著村東吳德明家奔去。

在距離吳德明家不足百米的地方，莫凡清晰的感覺到他瓦房四周的陰冷，甚至連清明的眼睛都不受控製變得猩紅。

“不對勁......”莫凡看了一眼與自己並肩前行的丁一，用隻有他們兩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說道。

“怎麼了？”丁一看了一眼滿臉嚴肅的莫凡，手掌輕輕捂著自己的嘴巴，音量卻是絲毫不減，儼然一副掩耳盜鈴的模樣。

見狀，莫凡無奈的翻了翻白眼，長長的歎出了一口氣。

進入吳德明小院，小院之中顯得無比淩亂，在院牆之下放著無數個黑色的壇子，耳畔隱隱響起了陣陣的“嘶嘶”聲。

無數不知名昆蟲聲響徹在眾人的耳邊，莫凡雙眸微眯掃視四周，這已經不能稱之為是個院子，完全可以叫做毒窟。

還不等莫凡挪動腳步，一條拇指粗細青綠色的小蛇不知何時爬到了丁一的腳下，嚇得這貨不住的嚎叫，雙手死死的抱著莫凡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