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路上，莫凡直接被丁一拽著上氣不接下氣，原本足足要二十多分鐘的路程，攏共才走了不到十幾分鐘，便抵達了村西牛家。

“哎呦，我的天啊，我這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吖......”

“都怪你這個天殺的，非要把那什麼蛋拿回家......”

還沒進牛家，院子裏便是傳出了牛家夫人哭泣聲，聲音淒慘到了極點，似乎這裏麵的事情並不像是丁一說的那麼簡單。

院子中站著一群村子裏比較德高望重的老人，看著身體佝僂顫顫巍巍的牛家夫婦，臉色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凝重。

“快讓開，小凡來了......”

剛剛進入院子，丁一便是大聲喊了一句，村子也是急忙迎了上來。

原本哭鬧的牛家夫人也是緩緩停止了哭泣，不斷抽噎，看向莫凡的眼神閃爍著希冀的目光。

牛家夫婦兩人坐在門檻上，黑發變成了一頭花白的頭發，滿臉褶皺，身體佝僂，一夜之間兩人似乎蒼老了將近三十多歲。

穿過人群，莫凡看著兩人這般情況，眉頭緊蹙，在跟隨老道三年的時間裏，陰魂厲鬼他見過不少，可這種情況還真是破天荒頭一次。

“牛叔，嬸子，到底怎麼回事？”

莫凡走到兩人身前，伸手把了一下兩人的脈，兩人脈象平穩，除了麵容上的奇怪現象外，身體機能還屬於正常範疇。

兩人將前一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說了出來，話音落下，莫凡“騰”的一聲站了起來。

“那十顆蛋呢？”

莫凡麵容嚴肅，眸光閃著一抹不易察覺的陰冷，他似乎已經猜到了這些蛋的出處。

“在屋裏木櫃上！”

在莫凡眼神示意下，丁一一個跨步就直接進了牛家的東屋，不過十幾秒的時間就拿著那十顆蛋走了出來。

的確，如同牛家夫婦兩人所講，這十顆蛋表麵散發著淡淡的熒光，紮眼一看會認為它會是什麼珍貴的寶貝。

“果然......”莫凡喃喃自語，伸手將一顆蛋拿在手上，在這散發熒光的蛋上，描繪著一些奇特的線條，似乎是某一種封印之術的法門。

莫凡拿著蛋放在鼻尖輕嗅一下，這些表麵光彩異常的蛋卻是縈繞著淡淡的朱砂的味道。

“壽蛋！”

就在莫凡一籌莫展之際，腦海之中竟然緩緩浮現了眼前這十顆蛋的來曆，莫凡緩緩閉上眼睛，在看到鬼瞳之中所記錄壽蛋的見解之時，驚呼出聲。

看到莫凡這般模樣，丁一眸光猛然一縮，看著自己懷中的九顆壽蛋：“壽蛋？什麼東西？我聽說過雞蛋、鴨蛋、鵝蛋，還真沒聽說過什麼是壽蛋！”

“村長，麻煩你查一下咱們村子周邊的幾個村子，看最近七日之內是否有孕婦流產！”

莫凡瞥了丁一一眼，也是被他清奇的腦回路搞的有些無可奈何，轉身看了一眼村長囑咐道。

另一邊莫凡也是將十顆壽蛋小心翼翼的取了過來，將它們整齊排列在地麵上，上麵丹砂描繪的法門越發清晰，熒光也是越發刺眼。

“小凡，這壽蛋到底是什麼東西？”

牛叔看著之前讓他如獲珍寶的十顆壽蛋，似乎還是不太了解這壽蛋的古怪與可怕之處。

莫凡微微搖頭，他現在還真的不能單單依靠鬼瞳就確定眼前的這十枚蛋就是壽蛋，還需要一些依據，而這些依據就是......

過了大約半個多小時，村長以及幾名熱心的村民焦急奔進小院之中。

“小凡，我們上下五個村子，在七天之內有十名孕婦莫名流產......”

聞言，莫凡雙指輕捏壽蛋，滿眸盡是凝重，沒有人想到眼前這十枚五彩斑斕的壽蛋，裏麵居然孕育著十條夭折胎兒的生命。

“小凡，到底怎麼回事？”

村長看到莫凡這般凝重的模樣，也意識到事情肯定沒有那麼簡單，這十枚看起來光彩多人異樣的壽蛋，背後必然有著什麼說不清的隱情。

“可以確定是壽蛋了！所謂壽蛋，就是將夭折胎兒的魂魄以奇特的方式鎖在這十枚蛋中，而這十枚蛋表麵繪製著也是鎖魂的法門。”

“而在法門之下則是被害人的生辰八字，一枚壽蛋代表著一個大慶，這十枚壽蛋就相當於是一個世紀的壽命！”

聽到莫凡的話，牛家夫婦大吃一驚，雙眸盡是驚恐，牛叔顫顫巍巍的看著莫凡：“小凡，你的意思是說......是說我們兩口子丟掉了百年壽命？”

莫凡頷首點頭，滿臉陰沉的看著壽蛋，鬼瞳告訴了他壽蛋的來曆卻是沒有告訴他有什麼破解之法。

“牛叔，你們是不是得罪過什麼人？不然對方不可能用這種歹毒的方式來針對你們兩口子！”

思前想去，莫凡雙眼一抹黑，對於壽蛋的了解也僅僅局限於鬼瞳給予他的見解。

牛家夫婦對視了一眼，實在想不出來自己到底什麼時候得罪過這樣的人，茫然的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們兩口子連這大山都沒出去過，哪裏還說的上得罪什麼人......”

“況且咱們村子裏除了你和你師傅，還真沒聽說過有人會這些......”

小院之中，陷入一片沉靜，獨留牛家夫婦不時傳來的歎息聲。

“這件事情看來還的需要我師傅來處理......”

莫凡緊蹙著眉頭，他實在想不到什麼更好的解決辦法，對於陰魂厲鬼他有上百種方法來解決，可這歹毒的壽蛋，還真就把他弄的有些措手不及。

“村東老吳以前跑江湖是不是見過這些東西？我們可以把他請過來看看，我記得之前和他喝酒時候，他說過他曾經去過苗寨......”

一位熱心村民看著莫凡迷茫的模樣，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

“村東老吳？你怎麼會和他有交情的？我記得他這個人很孤僻，從來不和我們村裏人打交道。”

聽到這個村民的話，村長滿臉迷惑，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嗨，也不算有交情，就是他之前進大山深處，我救過他一次，所以自然而然也就有了一些交情，不過他這個人總是陰沉沉，有時候我也不敢和他太過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