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很冷,但抱著他就會感到溫暖。
直到我看見他開車載著別的女人,以為他背叛了我。
準備衝上質問,聽見他對前妻說:
“新女友嫩,我隻是玩玩而已。”
“再說我們已經離婚,你還吃我的醋做什麼?”
他一副賭氣的模樣,實則眼中柔情幾乎溢出來。
原來根本談不上背叛。
這段感情,隻是他刺激前妻的工具罷了。
1.
她前妻美豔,大波浪卷,紅唇,有股上世紀港星的味道。
放平副駕駛的座位躺下,黎澤便急不可耐地撲了上去。
我坐在附近公園的長椅上,失魂地等。
兩小時後,黎澤辦完事,停好車,掐著時間騎電瓶車來接我。
“乖,手套和耳暖怎麼又忘帶了?”
“路上該冷了,我把我的給你。”
“笑一個。”
他親昵地捏了捏我的臉,明亮溫暖的笑容和過去無異。
我卻笑不出來,一路沉默地回了出租屋。
掛曆撕到了臘月初三,我的生日。
今年我19歲了,大一,第一次在臥房咯吱作響的舊木床上交了出去。
我疼得哭出來,黎澤沒停,做完擦了擦我的淚:
“寶兒。”
“第一次都是這樣的,往後就好了。”
“我一定寵你一輩子。”
想著,淚又流下來。
那些早已打好腹稿,要分手的話,哽在喉間怎麼也說不出來。
不清楚心那麼疼,為什麼還不肯放手。
“怎麼哭了?”
“寶兒,是不是學校有人欺負你?”
打開暖氣,黎澤照例揉搓我凍紅的臉時,看見了我的淚。
他隨手抄起角落的鋼管,一副拚了命也要為我出氣的架勢。
他的確為我拚過命。
我說不喜歡看他打架,他才收了心,放棄收債的灰白工作找了個正當營生,性子也收斂許多。
鮮少這樣紅了眼。
“沒.......沒人欺負我。”
我握緊拳才能抬眼直視他:“黎澤,你為什麼不開車送我?”
“都買了車,為什麼還讓我坐電動車?”
他愣了愣,突然寵溺地笑了:“你就為了這點事哭鼻子嗎?”
他輕輕抱住我,還要再說什麼,電話鈴突然響了。
是他前妻張揚,黎澤沒有隱瞞他們之間的聯係,鬆開我走到陽台接通。
風從那邊吹過來,日曆紙搖搖晃晃,上麵還有一副我的抽象素描畫,黎澤親手畫上去的,說這天要給我一個驚喜。
掛完電話回來,他擦拭著我的淚安撫:
“張揚住院了,她的咖啡店不能沒人照應,我去守一夜,明早回來送你上學,給你帶你最愛喝的咖啡......”
我的淚一直在流,擦不幹。
他還是走了。
等到12點他沒有回來,我撕掉日曆,收拾東西搬回了學生宿舍。
室友稀奇地看著我:
“你男友對你那麼好,你怎麼舍得搬回來了?”
其實很不舍得,心疼得似是被針紮。
但我最能吃苦。
熬一熬,什麼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