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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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也立刻變得慘白，他指著我聲音顫抖道。

“天...天呐！她...她這是要害死我們全寨啊！”

大海叔也看了通知書，立刻麵如死灰。

“你這個喪門星！你怎麼敢的啊！我們彩雲寨怎麼出了你這麼個敗類啊！”

其他寨民也紛紛靠過來看了通知書，然後齊刷刷地後退，對我怒目而視。

“掃把星！”

“天生的災星！”

“該死的東西！”

我完全被這突如其來的轉變，震驚得無以複加。

渾身發抖著向族長爬去，聲音帶著哭腔和絕望：

“族長...我...我不明白...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啊...”

可族長卻像躲避瘟神一樣，猛地跳開。

他厭惡地拍了拍被我碰到的褲腿，臉上是赤裸裸的恐懼：

“別碰我！你知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禍？！”

剛才幫我說話的寨民們此刻一個個退到門邊，有人甚至做起了驅邪的手勢。

“快把這個禍害處理了！”

“不能讓她害死全寨！”

“秦大山，你女兒害死全寨，你是要負責的！”

我癱坐在地上，大腦一片空白。

所有人，包括剛才給我希望的族長，此刻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怪物。

我想不通，我隻是考上了清北，為什麼所有人都像看見了鬼一樣？

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族長秦遠山的臉色陰沉如鐵，他轉向我爸爸，聲音冰冷如刀：

“秦大山，這個清北通知書，還有這個禍害，你自己處理！別讓我失望！如果你處理不了...”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我看到父母和哥哥的臉上露出更加恐懼的神色。

“族長，我...我一定處理好！”

爸爸聲音顫抖，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一點一點地將通知書撕成碎片。

“不...不要撕它！爸，求你了！”

我痛苦地看著我的未來被一點點撕碎，連忙衝上前想阻止，可立馬就被幾個寨民一把按在地上。

而爸爸對我不聞不問，他拿來了火柴，點燃了那堆碎片。

通知書在火光中扭曲、變黑，最後化為灰燼。

我看著那些灰燼，感覺自己的心也跟著被燒成了灰。

燒完通知書後，爸爸臉上的恐懼稍減，但他的眼神依然冰冷。

“這還不夠！”

他一把揪住我的頭發。

劇痛讓我尖叫出聲，被迫跟著他的拉扯向前移動。

爸爸將我拖到院子中央，四周的村民默默注視著這一切。

“跪下！”

他一腳踢在我的膝窩處。

我雙腿一軟，重重跪在堅硬的地麵上，膝蓋傳來劇痛。

“現在你就對天發誓，永遠不提上清北大學的事！”

“還有，明天你就嫁到寨外去，再也不踏入彩雲寨一步！不然，我今天就掐死你！”

爸爸俯視著我，聲音冰冷如刀，他的眼神告訴我這不是恐嚇，而是真實的威脅！

我渾身傷痕累累，膝蓋劇痛。

但內心當中卻升起一股不甘的怒火，我艱難地抬起頭，聲音嘶啞卻堅定。

“不！我沒有做錯什麼！我不會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