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前夕,與我假結婚的老公將離婚協議書遞到我的麵前。
這個父親親自挑選的人,經過我與竹馬情人裴誠的百般折磨終於要放手了。
“簽了吧,我們從此就各不相欠了。”
我依偎在裴誠的懷中嗤笑,滿不在意的將字簽好扔回他的臉上。
正當我思考怎麼最後一次羞辱他時,他卻冷冰冰的說道。
“你以為你父親的死因與裴誠無關嗎?”
1
我與顧晚舟的這場孽緣多虧了我父親將他強行塞給我,為什麼叫孽緣,是因為從一開始我就瞧不上他。
我們家雖不算豪門貴族但也是書香世家,父母為本市頂級醫科大學教授,而他不過是我父親門下的寒門學子。
記得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黝黑的皮膚搭配著不知道洗了多少次都已經泛白的粗麻上衣,抱著一籃土雞蛋站在我家門口。
“請問林教授在家嗎?”
“我是來送土雞蛋給林教授的。”
“不用了謝謝。”
“砰。”地一聲我關上了門,心想真是什麼寒酸人都想上門攀關係。
再次見到他時是我父親退休的那一天,正巧也是大學的畢業季。他穿著學士服站在陽光下,我一眼就認出了他,想到上次相見我自己可能確實有些不禮貌,便走上前去向他搭話。
“上次不好意思,那天我心情有點不好。”
“沒關係的,我叫顧晚舟,我也知道你叫林織,上次的事我可沒往心裏去。”
他滿眼的笑意,整張臉襯托在陽光下,意氣風發的少年感籠罩著他,那一刻我發現他好像也沒有那麼黑。
“你畢業後,和晚舟盡快完婚吧。”
父親走到我的身邊,輕飄飄的話語在我腦海中如子彈崩發。
我們兩個人沒有任何的交集,我也與他並不熟悉,談何結婚。
況且此時我的心中早已有了愛的人--裴誠
裴誠的溫柔從我們兩小無猜貫穿到青春的青蔥歲月,他每次望向我的眼神都像碧波蕩漾的湖水,直達我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裴誠那個孩子太幼稚,你們不合適,晚舟這孩子就很好,很會照顧人,你們很合適。”
父親像是猜透我心中的想法,一語點破我的少女心事。
“你不是我,不能左右我的想法。”
“他就是想討好您高攀咱們家您不清楚嗎,您看不透嗎?”
我的吼叫使得人們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我的身上。
我不在意周圍任何人的目光,將心中的憤怒如山洪傾瀉而出。
父親被我的反應在人前尷尬的麵露難色,而他也隻是在一旁尷尬的配著笑臉。
傍晚,我坐在裴誠的車上放聲大哭,委屈父親竟然妄想拆散我們。
“好啦不許再哭了,叔叔隻是亂點鴛鴦譜。”
“我還要回實驗室拿點東西聽話。”
我賭氣轉過頭不再理他,他寵溺的哄著我將我擁入懷中。
那一刻我發誓,此生我非裴誠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