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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晚晚率先反應過來,假意湊近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我的身上。
“姐姐,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是想讓我愧疚嗎?”
說著,她俯身在我耳邊:
“不過,就算你再怎麼裝可憐,蕭哥哥都不會回心轉意的,畢竟我們已經......”
她握著我的手塞進裏衣口袋,黏膩的觸感傳來,是一個用過的套。
我內心泛起一陣強烈的惡心,猛地掙脫她的手。
可沒想到,下一秒,陸晚晚直接跌坐在地上,手足無措:
“姐姐,我隻是想幫你......你不要生我的氣......”
蕭燼野見狀連忙大步過來抱起陸晚晚,冷聲嗬斥:
“陸神樂,你給我適可而止!”
“給晚晚道歉!”
我抬頭,看著男人憎惡的目光,忽然覺得他是那樣陌生。
那個曾經和我定下娃娃親,說非我不娶的蕭燼野。
說會保護我一輩子的蕭燼野,卻擋在別的女人麵前,眼神憎惡。
“我沒推她,是她自己摔倒的。”
我抬頭,直勾勾看過去,眼眶卻不自覺紅了。
“既然你不願意,那就讓我教教你怎麼道歉。”
話語落下,周遭保鏢受到指示,將我拖到陸晚晚麵前。
他們摁著我的頭,讓我跪。
我不跪,便用木棍砸我的膝蓋。
距離的疼痛傳來,我癱倒在兩人的腳下,死死咬著嘴唇。
蕭燼野看見我不願意就範,伸手從身上拿出一個玉佩作勢要扔。
是母親留給我最後的遺物,是我們定親的見證。
他知道我最寶貝這個玉佩。
我見狀慌忙抱住他的腿,終於哽咽開口:
“對......對不起......蕭燼野,這是母親留給我最後的東西,不要......”
聽到我的服軟,他心情頗好,俯身捏著我的下顎抬起:
“這隻是你為推倒晚晚道歉,還有她的病。”
“既然你是神女後人,預言治好她的病不算難事吧?”
我沒有回答,隻是看著男人睥睨過來的眼神,輕蔑、淡漠、唯獨沒有愛。
蕭燼野不知道,不是我自願當做神女後人的,當初他感染風寒久病不愈。
為了治好他,我和神女做交易,成為她的繼承人,她治好蕭燼野的病。
預言治病向來是一命換一命。
見我久久不說話,蕭燼野似乎是惱了,玉佩兀地在手中滑落。
我下意識去接,可最後卻還是摔得粉碎。
飛濺的碎片將我的手劃傷,我捧起一堆碎渣,怔了良久。
心如死灰之際,我終於動了動幹澀的喉嚨,苦笑道:
“如果,如果治好她的病,我會死呢?”
蕭燼野聞言,卻沒有任何猶豫,一字一頓:
“那你就去死。”
“來換晚晚的健康。”
一滴眼淚劃過臉頰,我忽然釋然笑出聲:
“好。”
“那麼,我預言陸晚晚的病會很快痊愈。”
話音剛落,我的身體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衰敗起來。
倒下之前,我聽到耳邊傳來蕭燼野驚慌失措的聲音:
“神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