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在宴會上喊了我「媽媽」。
我卻並沒有感到高興,隻有冷顫和害怕。
因為我知道他喊我的這聲媽媽帶給我的代價是冷庫。
「媽媽?」陸玄厭惡地盯著我。
兒子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宴會結束後,我被帶到了老宅的冷庫。
我不敢有絲毫停頓便走進了冷庫。
當我從昏迷中醒來。
隻有陸玄的警告。
「冷靜了嗎?我兒子能喊媽媽隻有白欣。」
......
醒來後,我的記憶還停留在陸玄冷冰冰的話語裏。
「進去吧!冷靜冷靜你的腦子!」
看著打開冒著絲絲寒氣的冷庫門,我不敢拖延走進冷庫。
熟練地把容易凍傷的地方蜷縮起來,我甚至已經開始習慣了。
這次被兒子喊媽媽受到懲罰,是因為白家的孩子又一次強調他真的媽媽是我。
一個身份低微的下等人,而不是上流社會的白家女生下的。
我隻希望可以這次懲罰可以快點結束,我可以少遭點罪。
這次懲罰的時間格外漫長,這是陸長宇特地選的時機。
見我清醒過來,家庭醫生利索的拔走各種儀器隻留下一個吊瓶便出去了。
「冷靜了嗎?我兒子能喊媽媽的隻有白欣。」
男人冷峻的臉上帶著對我的警告。
我低下頭「是。」
「記住這個教訓,看清你的位置,你好好休養吧!我會讓管家給你準備營養餐的。」
「免得受傷了還要浪費我陸家的資源。」
陸玄帶著關心的口吻沒有讓我產生絲毫漣漪。
隨著哢嗒的一聲,門被合上,我的房間再次陷入寂靜。
我伸出手熟練地拔下針頭,拿過衛生紙胡亂的擦擦血跡。
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因為兒子陸長宇叫我媽媽被關進冷庫受罰了。
我和陸玄是一種上下級關係。
我的工作就是替真正的白家女傳宗接代並生下一個合格的繼承人。
我的工作成果陸長宇,他是陸家未來的繼承人。
而我的懲罰全是拜他所賜。
我和陸玄本來是相敬如賓的雇傭關係,陸長宇生下來後,我的地位增高,生活也稍微好過了一點。
隨著陸長宇長大,開始接觸外界的社會,我的處境漸漸變得難熬。
所以當陸長宇在家宴上衝著我笑得燦爛的時候,我已經預感了不妙。
他突然大聲叫我媽媽的時候,宴會有一瞬間寂靜。
眾人的詫異嘲笑和陸玄的黑臉仿佛揭示我登堂入室的野心。
在眾人眼裏的可憐孩子,在我眼裏卻是明晃晃的惡劣與威脅。
雖然這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
我卻對他充滿了恐懼。
可他明明小時候不是這樣的。
回我想起兒子剛出生學會喊我媽媽時,後來他牙牙學語時帶來一切他認為好的東西,送給我。
想到這,我摸了摸脖子上的繩子,我內心變得柔軟。
但是後來一切都變了,我看向桌子上我蓋住的照片,
他渴望父親的關注,我不被容許靠近他,他學會了權衡利弊,知道誰會給他助力,他要討好父親。
他學會了兩麵三刀,我在他或者整個陸家眼裏不過是一個具有生育能力的高級女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