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管沈常序出差回來多晚。
我和淺淺都會等在樓下客廳。
淺淺會第一時間蹦蹦跳跳地給他遞上拖鞋。
廚房裏,永遠會有我給他煲了很久的補身體的湯。
商場複雜,我幫不了他太多,就想著給他提供一個溫暖的家。
讓他回來時,總能看到暖黃色的燈光為他而亮。
讓他知道,總有人在盼著他回來。
我按滅手機屏幕,轉身。
淡淡嗯了聲,朝外走去。
“工作辛苦了,早點休息吧。”
和他擦身而過時,沈常序握住我的手腕:
“你去哪?”
“客臥,不打擾你休息。”
他眉頭輕皺。
聲音也帶了幾分倦怠不滿。
“為什麼去客臥?”
我心底默默回答。
既然不是夫妻,何必要睡一起?
壓下心中的酸澀,找理由開脫:
“我感冒了,擔心傳染給你。”
我再次提步。
可手腕上的力度更大。
他拽著我朝浴室走去。
“我不怕,你不用離開。”
被帶到浴室門口時,我大腦忽然被潑了冷水般乍然清醒。
沈常序重欲。
每次出差回來第一晚,幾乎都會和我做一宿。
我疼痛又沉淪地承受。
故意折磨著他,不讓他輕易得到。
又在他祈求發怒眼神的邊緣,給他。
那樣的沈常序,和平時冷漠冰山的樣子極為反差。
隻有那些時候,我才真實的感覺到他活生生的渴望和需求。
感覺到我們是密不可分的夫婦一體。
可現在,不複往日。
我死死抓住門框,不再前進。
沈常序臉上轉陰。
他聲音低沉,俯視著我:
“江婉寧,你在別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