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哭腫了眼,嗓子也有些啞。
“媽媽,爸爸為什麼要幫著別人欺負我們?”
“他不要我們了嗎?”
摸摸兒子的頭,我告訴兒子:“不怕,媽媽會保護你的。”
兒子肚子上青了一片,我不放心,帶兒子去醫院檢查。
大夫說沒什麼大問題,回家塗藥膏就好。
晚上,兒子體溫升到39度。
我喊他起來吃藥,各種物理降溫。
淩晨一點,兒子卻突然渾身抽搐。
我慌張地爬起來喊兒子,又給沈旭然打去電話。
“京京高熱驚厥,渾身抽搐,你快回來。”
電話裏,傳出一道女人的嬌吟,然後,是沈旭然粗重的喘息。
“薑荷,你白天不是很有本事嗎?我又不是大夫,打給我幹嘛?”
“是啊......薑......薑姐姐。”
女人的聲音斷斷續續。
“京京的情況很危險!沈旭然!
“嗬,薑荷,想讓我送你兒子去醫院,你求我啊。”
震動聲傳來,我雙手狠狠掐住大腿內側,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
“求求你......沈旭然——。”
更高昂的呻吟聲傳來——
我果斷的掛掉電話,撥打了120.
醫院裏,醫生給兒子服用了止厥藥,戴上氧氣罩。
兒子的抽搐終於停下。
看著小小的兒子躺在病床上,我握著他的手不停流淚。
白天,他勇敢地衝到我麵前保護我,捍衛我,我卻沒能好好保護他。
就連我帶他看醫生的時候,他明明很難過。
卻還是小男子漢般拉著我的手,對我說:“媽媽,我沒事。”
哭泣間,沈旭然打來電話。
“薑荷,你特麼玩我呢,人呢!?”
止住哭腔,我穩住情緒,“我們在醫院急診。”
沈旭然來了。
他俯身看兒子的臉,露出脖子上深紅的吻痕。
我別過眼,收到陳韻發來的消息。
那是一段小視頻,場景正是我們現在住的房子。
“別墅就是好呀薑姐姐,我和我兒子搬進來咯。”
“你讓陳韻住進家裏了?”
沈旭然滿臉無所謂:“你已經知道我跟她的關係了。”
“在外麵住和在家裏住,有什麼區別?”
指甲深深嵌進骨縫,我扯起嘴角微笑。
“沈旭然,我們離婚吧。”
“薑荷,你別沒事找事,我都來醫院了,你還想怎樣!”
緊緊咬住嘴裏的肉,我說:“沈旭然,這次我是真想離婚了。”
如鷹般的眸子盯著我,半晌,沈旭氣極反笑。
“離!明天就去民政局,薑荷,誰不去誰是孫子!”
拜托朋友幫我照看兒子,第二天,我如約到了民政局。
很快,我們領到了回執單。
民政局外,沈旭然的眼神滿是嘲諷。
“薑荷,領證的時候你可千萬別哭著求我說不想離。”
“到時候可沒後悔藥吃。”
我嘴角噙笑跟他道別。
終於,我們要離開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