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我滿臉鮮血的模樣怔住,心底湧起一股莫名的慌亂。
可是很快就被林夏的低呼聲帶走了心神。
“明川,我覺得心臟不太舒服。”
傅明川急忙轉頭吩咐助理:“去叫醫生來。”
見我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他敷衍的說:“不過是一件禪衣,我派人給你做100套意大利的高級定製。”
說完他匆匆走進房間。
一身是血的回到別墅,嚇得小飛連忙叫來醫生。
我昏昏沉沉的發起高燒,就連縫針都沒有清醒過來。
養傷期間,朋友圈裏每天都能刷到傅明川秀恩愛的合照。
他們一起坐熱氣球,一起去看鬥牛,甚至一起去看極光。
世界各地都是他們愛的印跡。
人心善變,師父們說的果然沒錯。
這天我剛要走出房門便被滿臉惡意的林靜堵在門口。
“寧月,就連我的狗都知道,什麼該占,什麼不該占。”
“你怎麼還留在這裏?怎麼還不去死?”
看著她身邊吐著舌頭的藏獒,痛意從心底湧起。
壓下胸腔翻騰的情緒,我平靜的看著她:“有時間說我不如看看自己,靠謊言得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你!”
她氣得胸口不斷起伏,卻很快又衝我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
“你的那條小畜生,被咬死的時候叫的可淒慘了。”
“不知道它的主人是不是會叫的好聽一點呢。”
我震驚的看著她,大腦來不及思考便被狠狠撲倒在地。
隨著一聲低吼,我的左腿被利齒貫穿,像被鐵鉗咬住般無法動彈。
我甚至聽見自己皮肉被撕裂的悶響。
胡亂抓起身旁的一個金屬擺件,我用盡全身力氣砸向藏獒的頭部。
“砰!”
藏獒吃痛,鬆口低吼了一聲,但卻更加暴怒。
我快速滾進床底,它憤怒的吼叫著想擠進來。
心中絕望,左腿已經完全使不上力氣。
“夏夏,站在門口看什麼?”
傅明川的聲音響起,我激動的想要爬出去求救。
林夏卻一腳踩住我剛伸出去的手。
高跟鞋死死的碾著我的手掌,我疼的說不出話。
她嬌笑著靠進傅明川的懷裏:“沒什麼,不陪它玩,在生氣呢。”
“你呀你。”
“走吧,今晚是你最愛吃的那家。”
傅明川語氣寵溺,摟著林夏走遠。
下身已經毫無知覺,我撐著最後一點力氣爬到了房門口。
在徹底陷入黑暗之前,我聽見小飛慌亂的哭聲。
醫院病房裏,我失神的望著吊瓶。
師父曾說我天生慧根卻佛緣淺薄,她算出我有一劫,於是讓我下山曆練,尋找機緣。
可我遇見了傅明川。
我心疼因為中毒而陰鬱病弱的傅明川,於是我用了師門秘術。
哪怕會因此耗費壽命,我也甘之如飴。
哪怕為了替他試藥,我一次又一次的吐血。
那時候他總是紅著眼眶,說身體好了就和我結婚。
我天真的相信了他的承諾。
直到林夏回來,傅明川的眼神就沒再挪開過。
我看著他為她的病急的發瘋,逼著我給她治病。
可我知道,她沒病。
傅明川不信,他罰我在林靜門口跪了一整晚。
他愛她,視若珍寶。
現在林靜回來了,我也該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