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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被重新捆上荊棘，帶到祭祀台時，台下的百姓在看見女兒的尾巴時，安靜了一瞬。

隨即，他們抓起來地上的石頭扔向我們。

“妖孽啊！沒想到這世界上真的有害人的妖孽。”

“皇上英明，把這些和妖孽勾結的人也一起抓起來，砍頭！”

“聽說南邊和北邊降下天罰，死了好多人好多人......”

淚水瞬間模糊我的視線。

台上早已跪滿人，跪著的，是我們祭司監剩下的所有人。

我們全部被堵住嘴巴，一絲聲音都別想發出。

每個人都眼裏都是絕望，和失望。

傅韶霆站在高高的主位上，看向這裏，目光銳利。

白心柔走了過來，穿著那身剛從我身上扒下的黃金甲。

昂著頭，大聲宣布：“皇上已經查清，此次上天忽然降下天罰，是為了告訴我們：有害人的妖孽麵世了！”

“而且，還不止一個！”

她將女兒提起，摔打在台沿，腳踩著她的斷尾處。

“我宣布，祭天儀式，正式開始。”

她特地挑選了幾百個身強體壯的大漢。

“麵對邪崇，你們要做什麼！我們要做什麼！”

於是，她笑著看著那些拳腳，一下下落到我們身上。

砰砰作響。

聽著女兒逐漸低了下去的嗚咽聲，和那從她身體裏飄起，卻又瞬間消散的，小小的模糊身影。

我咬緊牙關，死死盯著那裏，雙眼留下一道道血淚。

我的小翎兒，我的寶貝，是娘親沒有保護好你。

她，沒有步入輪回的機會。

我恨透了自己，竟然舍棄一身神力，救來恩將仇報的白眼狼。

我恨自己，連累了女兒和師父，還有一眾師兄弟。

這白心柔猙獰的笑容裏，那把刀終究還是戳進我的小腹。

她帶動刀尖，攪了又攪，無視傅韶霆大聲喊停的聲音。

我咬碎牙齒，終於吐出口中的布，和內臟血塊。

嘴裏快速念著禁咒。

下一刻，天上的太陽降下一道金光。

一眨眼，我消失不見了。

遠遠跑來的傅韶霆，看到台上那些，他眼熟的，卻已變得殘敗的屍體。

他晃神地盯著。

身旁是渾身冒黑氣、在地上痛苦打滾的白心柔。

她臉上浮現出一道道魔紋，大口大口吐出黑血。

嘴裏叫罵個不停：“不，怎麼回事！明明我已經用那個賤人的神力，壓製住魔力才對！”

他好像突然懂了什麼。

猛地從那堆屍體裏，翻出血肉模糊的女兒，緊緊抱在懷裏。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