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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心柔的眼眶瞬間紅了，眼淚隨即落下。

“韶霆，我都是為了你，為了天下百姓。你不能兒女情長，要以江山社稷為重！”

就在這時，大門又被烏泱泱的人推開。

他們齊齊跪下：“皇上，北邊連續大雨，已經淹沒上萬個城鎮了，死傷的百姓不計其數......請皇上，誅殺妖孽！”

女兒被這個陣仗嚇得大哭不止，卻引得大臣們更加聲音高昂地祈求。

傅韶霆像是沒了辦法，轉過身問我。

“雲鸞，停手吧。我明明記得，你最是善良，怎麼如今變成這副樣子了。”

見我不出聲，他對著白心柔低聲吩咐：“動手。”

白心柔領命，眼裏滿滿的殺意。

她雙手握刀，一刀對著女兒的龍尾砍下，一刀對著師父的另一隻手腕砍下。

事情發生得太快，直到兩聲落地的悶響，我才反應過來。

金色的血，紅色的血，通通噴濺在我臉上、身上。

是暖和的。

看著地上的龍尾和兩隻手腕，我崩潰不已。

一遍哭著喊著自己是妖孽，有辦法解決災害，一邊用盡全身的力氣掙紮著。

沒想到在絕望下，我爆發了極大的力氣。

那將我紮得血肉模糊的荊棘，竟真的被我成功掙脫。

我顫抖著將女兒和師父護在身後，抽出腰間的軟刀對準傅韶霆。

他看見那軟刀時，神色恍惚了一瞬。

我知道他記起來了，這是他送我的第一件生辰禮物。

他說：若是有一天我負了你，你便用這把刀，殺了我。

他雙拳緊握，“楚雲鸞，你竟然拿著這把刀，對準我？”

看著他身後瞬間湧出幾十個死士，我知道自己是不可能逃掉的。

“傅韶霆，我和翎兒還有師父，從來都沒有起過害蒼生的念頭！”

“你怎麼不想想，白心柔才剛死而複生，上天便降下大災，是不是真正的妖孽是她才對？”

身後突然響起一聲熟悉的嗤笑。

“妖孽，你為了一己私利，潛伏在韶霆身邊，騙他愛上你，卻待他的子民如芻狗。”

原來，白心柔不知道什麼時候繞到我身後，刀尖對準師父和女兒。

“你說，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刀快？”

我知道她的心狠手辣，我不敢賭。

我下意識鬆開手，瞬間被死士們緊緊壓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