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低頭,才發現假草坪也被我的血染成了喜慶的紅。
陸斯野瞳孔猛縮,朝我奔來,可沒走幾步。
蘇鹿鹿捂著肚子蹲在地上,嬌嗔聲響起:
“你剛才要的狠,肚子好痛。”
男人沒再猶豫,抱著她上樓。
轉身的一瞬間,我倒在了雪地裏。
迷迷糊糊醒來時,蘇鹿鹿睫毛上還掛著淚。
“都怪我,非要讓輕瓷姐貼祝福......”
“我幫你做個推拿吧,熱傷風按摩一下好的快。”
我是醫生,看不上她不入流的技術。
但陸斯野卻很信。
“雪天路滑,醫生要等會兒才到。”
“你這次受傷是因為我,就讓鹿鹿先幫你緩解下。”
我嗤笑,我哪次受傷不是因為他?
陪陸斯野應酬時,我曾喝到胃出血替他拿下千萬大單。
他被仇家追殺時,我為他擋下一刀,肝臟破裂。
那年為了給他輸血,我在ICU住了半年。
蘇鹿鹿在旁邊病房日日給他理療,倆人就這麼勾搭在了一起。
陸斯野說,是她的技術好幫他上下排毒。
卻忘了是我給他換血,才保了他大命不死。
我提不起一絲力氣,任憑蘇鹿鹿按在我潰爛的傷口上。
我尖叫著看向陸斯野,他卻隻是滿眼欣賞的盯著女人。
直到我連喊叫的聲音也發不出來。
蘇鹿鹿卻更興奮了:
“斯野哥哥,你看姐姐都不喊疼了呢,我的手法厲害吧?”
說著她又拿起打火機,要用火罐推拿。
下一秒,我的頭發忽然被點燃。
陸斯野趕緊脫下衣服撲滅了火。
“斯野哥哥,我的手!”
蘇鹿鹿的尖叫,打斷了他看向我時眼裏閃過的驚慌。
陸斯野抱起蘇鹿鹿,命令剛趕到的醫生不用管我,先給她做全身檢查。
我疼的幾度昏迷又蘇醒。
直到清晨,才在醫生清創時疼醒。
陸斯野摸著我從齊腰被燒到了齊肩的長發,竟流露出一絲心疼。
他喜歡的長發,我留了七年。
可現在,我隻想做回自己。
奪過他手中的剪刀,我哢嚓剪到齊頸。
男人愣住。
才想起初見那年,我也是這樣的發型和做派。
幹淨利落,殺伐果斷。